“到底是什么急阿?”婉绣忍俊不禁,眼见妙菱白眼飞了过来,连收起笑意道,“我说笑呢!二格是怕我歇太久了,小仁子是关心则乱,真是苦了我贴心的小妙菱!”
“姑姑这么说,仔细我和瓜尔佳姑姑说去!”
二格是瓜尔佳氏的名字,这名字从内到外都男子气,瓜尔佳氏并不喜欢。婉绣也是偶尔这么叫,毕竟总是叫姓氏实在生疏。
“我才不信。”婉绣得意挑眉。
妙菱气弱的哼了一声,飞快的看了婉绣一眼后把饭菜都端出来,“我过来的时候被一个宫女叫住,说是承乾宫的乌雅宫女托我慰问您。”
“叫你的宫女,你可认识?”
“是乾清宫的一位粗使宫女,咱们出门的时候还见过她。”
婉绣点头,这位表姐她实在应付不来,但好在这些手段在宫里微不足道。也或许,待她没那么在意吧。
“她要是再问,你就说我都很好,不必挂心了。”
“好的。”妙菱高兴的点头,她还真怕婉绣应了承乾宫的人,到时候招惹是非牵连起来,实在麻烦。
“我感觉好多了,躺着歇息太久反而不精神,你帮我说一声明日我就给皇上请安去。”
“当真没事了?”
婉绣肯定的点头,妙菱应了下来。
等妙菱走了,婉绣又从善如流的关上门继续研究问题。
这股能力似乎和花草植物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她可以借助花草吸取生机,让她有种精神焕发的感觉。同等的,她也可以传出能量。一开始很吃力,但几次下来发现她吸取的比传出的要更多。
这倒是解决了自己忽然变成人体旱土的窘迫。只不过喝水本能依然强烈,婉绣仍然喝水不断。
除此之外还有头顶生花,马佳庶妃那朵带着花骨朵的花儿,她实在不能忽略。
婉绣尝试的打量窗外的宫女。试着传出能量的意识,发现比简单的生机传递要困难得多。
传递你来我往,犹如同类间相互帮助。但生花似乎只是一种对外输出的方式,她第一次主动并成功的看了两眼,只觉得眼前一抹黑。
婉绣贪婪的吸取生机,放松之余微微嘲讽,完了,真成了□□怪了。
年节越近,差事也越忙。
婉绣第二天请了安后,康熙免不得多看两眼,发现她面色红润并没什么,才打趣道,“你这人瞧着挺能耐的,怎么三天两头的不舒服?”
宫里都是熟悉的人,也没其他主子外人在,婉绣想起昨天来过的太医和康熙的好,也不预备太过客气,“奴才原来也觉得自己身子骨好的不得了,谁成想这两个月总是如此,这可能是奴才在长身体吧!”
十来岁的孩子三天两头就高了,满宫目睹。
康熙这两天就要封笔过年了,许多积累的政事都处理不少,每日有了一点儿的闲余功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不过人一闲,八卦也就来了。
“哦,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婉绣就怕没有人问,她扬起头,充分的用语气表达无奈,“那可多了,奴才特别爱吃肉,夜里睡了一半腿还抽筋,一天能喝好几壶水,昨儿小宫女看奴才眼神可奇怪了!”
“哈哈,人家是吃得多,你是海吃海喝还爱玩!朕不说你,你还怪人看你?”康熙听着很有意思,一点都没有为婉绣留面子。
主子爷一笑,顾总管和舒穆禄姑姑也很给脸的跟着抿嘴笑。
婉绣听着不对了,“奴才就这么大的人,能吃喝多少啊!苍天明鉴,瓜尔佳姐姐不知道多喜欢奴才呢!”
康熙摆手,他懒得听这小丫头的狡猾,指着案桌上的折子道,“左右你是闲着,给朕念念。”
政事解决完了,还有许多请安恭贺的折子。康熙向来兢兢业业,上了桌的折子都是要亲眼看的。但是一人之力,到底不及。看得多了伤眼伤神,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折子许多都会让顾总管和舒穆禄姑姑两人分担。
舒穆禄姑姑说话细语温柔的很好听,婉绣就听她念了很多次。康熙这么说,婉绣几乎条件反射的看了舒穆禄姑姑一眼。
作为乾清宫的掌事姑姑,舒穆禄氏比常人更了解主子的意思,她眉峰不动轻声解释,“奴才近来嗓子不适,还请劳烦司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