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她幼时拜师,会看人面相什么的?在宫里说这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不说别人,自己都要笑死了。
这种事情迟疑观望,不亡何待。
婉绣迫切老天爷给她一本操作说明书,给她指向一条明路。当然,这是最不能要的侥幸心理。但冥冥之中,也有一些因果。
在婉绣预备关上窗棂的时候,靠窗的那盆君子兰竟然模样大变。
君子兰的生叶多数,呈伞形排列,和其余的花叶长得格外不同。层层叠叠的花叶,托着大朵大朵的花瓣十分好看。
虽然她不会养花,但是住的院子里总有小宫女伺候着,她每天都会看这些小东西一眼算作养眼。在她昨天出门之前,君子兰的叶面鲜艳挺拔,漏斗的黄色花瓣娇艳盛放,甚至还有好几朵含苞待放。
但那好像都是她的错觉。
眼前的花叶虽绿,却没有原来生机勃勃的气息。盛开的花有些耷拉,而那几朵花骨朵更是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
婉绣伸手扒拉着看,发现最深处的枝干有两个细小的疙瘩。
呵呵,皮肤病么……
还是说她成了世上仅有的杀花高手了?
婉绣抱着君子兰,从盆里的土、最底下的花叶、纤细的花杆还有花瓣,她仔细摩挲翻看后忽然把君子兰捧远了看。
咦——?
第8章人形植物机
婉绣豪情壮志的捧着茶壶,回头看向生龙活虎的君子兰。
又活了!
原来蔫头耷脑的花杆挺拔生动的撑着焕然一新的花瓣,乍一眼有点老人家精神抖擞的味道。旁人看了,都要叫一声花朵成精了吧!
婉绣方才仔细轻抚着一片花叶,力度很轻很温柔。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看着这片花叶在她来回轻抚下渐渐的翠绿鲜亮起来,慢慢地脉纹凸起。
这样的变化实在匪夷所思,对比旁边的花叶,俨然天差地别。
婉绣怕差别太大,心里又新奇,一时没忍住又摸了每一片花叶。摸着没什么,可不久后心悸口干的感觉又来了。她生怕再来一次晕眩,好在有前车之鉴,条件反射的喝完水后明显感觉好多了。
君子兰上下大约都摸过,不仔细看也瞧不出哪片更好更差。想来一棵植物,也不会真的都长得一样好一样差吧!
婉绣把君子兰放回窗边,转身打开屋门叫小宫女再送一壶水来。
可能真的是成精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转变。婉绣捧着满满的水壶,看着除了君子兰外的几盆腊梅盆景,似乎有些影响,但是旁人看不大出来。要不是君子兰长得好,婉绣为了睁开眼就能看到它提高心情质量,才摆在靠床最近的地方。
也就是说,她不用去触碰也会有相对作用,只是距离越近,无形间影响越大。
婉绣长舒口气,任重道远啊!尤其是现在刚刚摸索出一点头绪,但是主要问题没有解决。首先看见花的契机还未确定,其次一不小心看得太多控制不住又该如何?
趁着换班过来的妙菱提着食盒敲开门的时候,婉绣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一心一意的对着腊梅摩擦摩擦。
为了不喝那么多水太引人注意,婉绣只能靠窗感受外面的热度,并偷偷的了解轻抚时的感觉,尝试接触外面的植物。
效果并不大,婉绣却干劲十足。
“姑姑怎么起来了?”
屋门是锁着的,妙菱见婉绣起来开门,低呼着要把婉绣拐到床上歪着。这妮子现在待她好,婉绣顺着她的意坐在床头,看着她搬来炕桌和食盒,嘴里念念有词。
“瓜尔佳姑姑担心您休息不好,忙打发我过来看着。小仁子还特意亲自送饭过来,千叮咛万嘱咐要看着您吃完,说话的样子活似我有二心背地里欺负您似的。您倒好,浑不在意!真是那个不急这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