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央连叹气的力气都不再有,她抬脚快步往门口走。
“怀央!”身后的谷宇叫喊着再次追上来。
听到这声,怀央嗓子咽了下,拐道进到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掂了把刀。
她直直地盯着还差两步就到她面前的谷宇,沉声:“别拦我。”
谷宇脑子懵了一瞬,还没说话。
后面的怀保国气急,怒吼:“怀央,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别再找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来什么。”怀央视线在房间里的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她小臂还挂着血痕,冷笑,“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向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能把命泼出去的人,比谁都狠。
一时没人再说话。
“咣当”一声,怀央扔掉刀,转身出了门。
苏琴家是五楼,没电梯。
怀央从楼上下来,直到走出小区门口,才停住脚,把压在心头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晚上七点半,天已经全黑了下来。
站在苏琴家的小区门口。
身前身后都是茫茫夜色,斜上方的头顶挂着一轮弯月。
月光明亮,她的心却不明亮。
怀央不难过也不悲伤,就只是单纯的累而已。
刚谷宇掀桌子她往后退时,不小心崴到了脚,现在缓过神,开始隐隐作痛。
手臂上的刮痕倒还好,她从小磕磕碰碰太多次,疼痛阈值一直很高。
苏琴家的小区有些偏,不好打车。
怀央想了下,给温九儒的司机杨叔打了个电话。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杨叔那边没有接。
怀央动了下脚踝,还是疼,叹了口气,犹豫着给温九儒打了个电话。
温九儒接到电话时正在去应酬的路上。
一个多小时前怀央给他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他想了想,应下一个本不打算去的应酬。
“你现在有事吗?我脚崴了,不好打车,杨叔的电话。。。。。。”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男人的声音直接从听筒传来。
怀央捏着电话,抬了抬头,视线再次落在远处挂着的弯月上。
莫名觉得好像心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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