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央笑了声,已经不想再说话。
所以就是,苏琴也是找她帮忙的。
她以为至少,现在坐在客厅里的这些,至少苏琴对她还是有些感情。
远处谷婉清看怀央油盐不进,来了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嘲热讽:“嫁了人,就不管家里的死活了呗,有些人攀高枝也不想想自己攀不攀得上,别什么时候自己掉下来摔死。”
怀保国拧着眉在后面拍了拍谷婉清,让她别说话。
谷婉清凤眼一瞥,极其不满地剜了怀央一眼。
怀央不想争辩,转身又要走。
谷宇急了,直接揪住她把她往客厅里拖:“你今天必须要给个说法,一家人在这儿求你,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非要大家给你跪下吗!!”
又来了。
又是说她铁石心肠,怀央闭了闭眼,胳膊挣扎着要从谷宇手里抽出来。
苏琴上前半步,像是劝谷宇不要这么对怀央,但因为那个软性子,到底是往前站了下,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怀保国那么低三下四地说了几句话,此时脾气也压不住了。
他眉心拧得很高,等着怀央:“非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怀央挣脱开谷宇拉她的手:“不用谁求谁,不帮就是不帮,你们自己经营不善要倒闭就倒闭,是怪你们自己,为什么要怪我和温九儒不帮你们?”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谷婉清又撇了她一眼,“家里好没你的份儿吗?”
怀桉上前两步,看了几人一眼,软绵绵地:“是啊,姐姐。”
怀央彻底怒了,声音完全冷下来:“没有,要不要我帮你们回忆回忆,股份股权和钱都在谁手里?你们有想过我一分一毫吗?不是因为你们自己的利益,你们一年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吗??”
话音落,房间里静了静。
怀央听到苏琴小声地对身旁的姜峰说:“我就说了她不会同意……”
姜峰冷哼一声,骂道:“谁能想到她这么狼心狗肺?”
怀央听够了这些话,没再出声,转身要往外走。
堵在外侧的谷宇气得抬手把餐桌掀了。
这桌子正在怀央要往外走的路上。
桌上有杯子,有碗,甚至还有一个保温壶。
东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各种玻璃制品摔在地上溅起碎片。
水壶重,杂得最响,碎玻璃渣也更是溅得高。
怀央离得最近。
她下意识扬起胳膊,挡在脸和脖子的位置,退后两步。
却还是被弹起的玻璃碎片,划到了小臂。
小臂外侧一阵轻微的刺痛,怀央看了眼,是几道细碎的刮痕。
好在挡了下,没有伤到眼睛和脸。
手拿下来时,怀央侧眼,看到身旁的苏琴抱着姜岩,很急的在问他有没有被撞倒或者被玻璃刮到哪里。
姜岩嫌她烦,把她拨开说“没事”。
苏琴不放心,还是扒着他左右认真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