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宛摸了摸加上的墨砚,叹了口气。
【崔晚】镶了金丝的墨砚怎么了?真的不能送吗?
【佘凤】俗,太俗了。
【崔晚】金灿灿的,多好看。
【温如月】你要真想送,我这里有一块松烟墨,据说也是有些年头的,你就拿它当人情,送给杜行之吧。
温如月发了张截图上去,只见一块鱼形墨块置于匣中,黑晶晶地泛着光。
边缘处压了一圈花纹,正中刻了“飞鸿”两个字。
【崔晚】我之前在外边看到的松烟墨都是一长块,这奇形怪状的看起来就感觉很贵,哪里来的?
【温如月】在我房中找到的,也没用过,估计是温治送的。
【崔晚】那我拿墨砚跟你换。
【温如月】不用了,墨砚我有。
【崔晚】你也嫌弃?
【聂灵嫣】笑死,那块墨砚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崔小宛撇了嘴,也不再往群里推销她那块精挑细选的墨砚,换了身衣服就往丰收街去。
路过军营时,习惯性往门口一望,竟看到杨副将和成九河从里头一起出来了。
杨副将看到崔小宛,喜出望外,“将军,您可算舍得来看我们一眼了!”
“……”
崔小宛顿住,迟疑了片刻,点点头,“杨副将近日可好?”
“末将好得很,将军,您可还记得他是谁?”
杨副将将身后的成九河拉了出来。
成九河当下也没控制住,直接就单膝跪在地上,腰背挺直,抱拳道:“崔将军!成九河来投奔您了!”
街边路人纷纷侧目观看,崔小宛觉得有点尴尬,忙伸手将人扶了起来,“行了,记得记得,别在这惹人注目。”
成九河就是当初在湘城每日找她切磋武艺的那个愣头小子,这投奔个啥啊,她都被调去昭文馆了。
她叹了口气,“我如今在昭文馆当教武先生,也不是你们的将军了。”
杨副将一听这话,皱了眉,“将军说的什么话!您迟早还会回来的,我们一帮弟兄都在等您!”
成九河憨憨地笑了笑,“崔将军,我就是为了您才来晸京的!多亏先前立过军功,这才顺利从刘太守手中拿到荐书,转到晸京军营来。”
“当初崔将军可是一片苦心,在您的指点下,我的武艺也是日渐精进!这段时日,我一直念着崔将军的教导,闯事业,就应该到晸京城!”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当初最多就念过几次想赶紧回京而已。
崔小宛被他夸得站不住脚,四下张望了一下,“行了,也别在这杵着了,人多,不太方便,我还有点……”
“事”字还没说出来,人就被一左一右架进了军营。
杨副将有些感慨,“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看,弟兄们好久没跟将军过招,身子骨都有些痒了。”
崔小宛翻了个白眼,这帮人半个月不挨打浑身难受是吗?
【温如月】我坐在这跟杜画圣干聊了半天了,你人呢?
【温如月】崔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