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那股回甘的后劲,终于给她品尝到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
他那时真以为她家里临时有事,不告而吹。
传回元生忠耳朵里,大概变成家丑外扬。
元灿霓不太习惯跟他促膝详谈,隐隐害怕第二个真相,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往事充满太多无法更改的遗憾。
她不自觉岔话题,“别人怎么传你打架是跟元进凯争风吃醋?”
“我至于吗。”
那会准备考雅思出国,还没正面跟她坦诚,但周围几乎无人不知。
商宇也存在回避心里,仿佛延迟告诉一天,平和的关系就能多维系一天。
内心纠结,便懒得理会流言蜚语,反正跟她毫无关系。
处理方式便跟现在一样随意,半点不放在眼里。
元灿霓含糊应一声。
是啊,商宇应该不至于。
他和元进凯一起摆在白映晗面前,是个人都知道要选哪一个,根本用不着竞争。
她盖好罐子,欠身摆回茶几,用湿巾擦了手,起身说:“明天就要上班了,我陪你锻炼一会吧。”
回到医院,商宇恢复系统的训练,生活回到年前的秩序,安稳给予了一层难能可贵的安全感,对康复又多一份信心。
每天项目大同小异,平躺着练习开胯、屈膝和抬腿,尽量主动,必要时由魏医生辅助。
现在可以脱离辅助扶杆站立,便开始练习原地踏步。
天轨系统必不可少,悬吊着尝试平地走路。
元灿霓领了开工红包,又开始985的打工日子,忙碌起来甚至觉得完全忘却那些陈年往事,只关心商宇的伤情便足够。
以前没有深究“商宇一怒为红颜”的传言,大概因为传言更新迭代太快,严重程度也史无前例。
商宇打算出国读本科。
其实她应该不意外,荔茵嘉园很多二代出国镀金,名校和“野鸡系”参半。就连妈妈的同事飞燕阿姨,普通职员,也扬言研究生只要女儿能申请上,砸锅卖铁都会支持。
这类有理有据的传言总不会空穴来风。
元进凯偶然在校园跟她擦肩而过,还吓唬她一句:“商宇要出国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妈妈的猝然离世并没教会她接受告别,相反,她得花一生的时间去一点一滴消化失去母亲的苦痛。
元灿霓不敢跟商宇确认真假,更遑论日期。
那些高三保送国内大学的学姐学长,通常寒假前就解脱,鲜少有留校参加高考,她不知道商宇是否一样。
她只能紧张地珍惜,矛盾地祝福,不再计较绯闻。
两人关系进入离别的微妙。
开年没几天,元进凯也盼着酒吧早日开业,忍辱负重打来电话,要求跟元灿霓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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