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疗愈不得而知,习惯倒是保留下来。
「妈妈,我结婚了。」
刚领证时没有牵手、拥抱和亲吻,元灿霓没太多真实感,就像拿到录取通知书,总要去报道后,才能真正石头落地。
现在躺到同一张床,跟寻常夫妻之差临门一脚,元灿霓多了几分踏实。
「跟我的初恋。」
她补了一句,熄了手机屏幕,依旧背对商宇,偷偷蹭进他怀里。
爆竹声成为助眠的白噪音,抱着恒温热源,元灿霓睡得奇香。
醒来迷迷糊糊,像抱夹着被子,习惯比理智先苏醒,有意无意用力夹紧——
质感不太对,没有被子软绵,反而是反义词。
元灿霓陡然睁眼,“被子”变成了活生生的商宇。
心跳激奏,咚咚咚咚,她差点暴露了隐秘动作。
万幸他没醒。
胳膊想撤回,无措之下拨到支棱起来的障碍,有点刚度,又不似骨头。
元灿霓凝神屏息,登时不敢动弹。
商宇依旧在睡,呼吸平稳。
她轻手轻脚平躺,闭上眼,心潮澎湃,扑出一片水花。
画面几乎送到眼前,鞍座生钉,她骑好坐稳,摇晃颠动,夹道回潮,热浪盈天。
裙摆早给糟糕的睡姿撩至肚脐,元灿霓隔着一层轻薄布料,悄然按动电门。
她跟第一任男朋友谈恋爱时,只想有人明明白白爱她,把她当小孩宠爱。随着相处深入,顺其自然会有一些浅层接触。
也不是没收到过男朋友的暗示。
她很迷茫,只知道排斥去酒店,白床白被,跟片子的场景重合太高,潜在被偷拍的风险,直接削弱了她的安全感。
最重要的是,她承担不起意外的重量。
如果她工作了,有固定收入和住所,就能跟心爱的人一起睡到大中午,不用赶场式迁徙。
刚毕业时,她曾计划独居,然而昂贵的租金给了她一巴掌。
后来她想着去男友家勉强可行,怀着年轻躁动的心匆忙答应第二任追求,没过多久,便收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
“听说你也是某某的女朋友?”
这份躁意在禁欲式婚姻里越积越浓,在刚才的无意触弄里达到巅峰。
有了他人“参与”,隐秘的快乐越发直白,乘着滔滔血液,网布全身。当出现轮椅的戏份,她白肌泛红,樱唇发燥,鼻息节奏几欲出卖一切。
身旁传来窸窣,元灿霓霎时冻僵,吓白了脸。
扭头。
还好。
双目犹闭,长睫静然,商宇只是轻微的梦中抽动,鬼压床似的。
直到指端洇然,腕部虚脱,元灿霓才长长舒气,赦免自己。
她洗了手窝回去,侧躺背对他,在手机查脊髓损伤和晨(NPT)勃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