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陌生的兩個人,在交融的那一刻,也會陷入靈魂的狂歡,攀至頂峰時的相擁,為多少人製造了相知相愛的假象。
魚水之歡之時,人們不求理解,只求被愛。
成簫多希望相戀就同魚水之歡般純粹,沒有要面對的現實,沒有重重的顧慮。
愛就好了,他有許多許多的愛。
可「愛」是人類產生的情感,而縱觀世間萬物,惟有人最不純粹。人和人之間的愛情,又如何能簡簡單單?
或許是前夜和當下想的事情是在太多,疲憊的大腦了負荷,成簫此刻腦子裡想了什麼,便開口問了什麼。
「玖年。」他開口,叫住了面前的人。
「嗯?」6玖年扭了身子看著他。
「我們多久沒做過了?」
6玖年套著衣服的手頓了頓。
他轉過了身去。
「有段時間了吧。」
「最近你太忙,我也有點累。」
「是啊。」成簫笑了笑。
6玖年站在原地沒動。
再轉身時,穿了一半的衣服被他丟在一邊,他緩緩邁了兩步,走向床邊的人。
6玖年跨坐到了成簫的腿上。
他細細密密吻著成簫的下巴,吻至嘴角時,他唇縫裡含糊著吐出句問話來。
「你想嗎?」
成簫沒有閉眼。他半仰著頭,看著身上的人。
「不用。突然想起來了,就問問。」
6玖年好似沒聽見,手上使了勁,按著成簫的肩,想把他推倒在床上。
「玖年。」成簫抓著他一隻手腕,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不鬧了。」
6玖年抬眼,直直看向成簫。
他的手還被成簫抓在手裡,呈往外推的態勢頭。
他掃了眼手腕,又掃了眼成簫。
成簫動了動唇,沒說話,鬆開了手。
「你有反應了。」6玖年淡淡道。
「來不及。」
就這麼僵持了片刻,6玖年輕笑了聲,從成簫身上跳了下來。
「幹什麼跟我要強買強賣似的。不想就不做吧。」
他說著,轉身便要走出門。
成簫下意識留人。
「哪兒去?」
6玖年邊走邊道:「給你端飯。早就做好了的。大早上得還廢了我一件衣服。」
成簫手往後撐著,坐在床上壓著沒過去的勁兒,聞言啞著嗓子問。
「起這麼早就為了做頓飯?」
6玖年扶著門框站定,好笑扭頭看他。
「你想吃不想了?」
「虧我記著最近你都沒怎麼吃上我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