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人怎麼了?」
「沒什麼好下場。」成簫心情不錯道,「你不會想知道。」
「我知道你背地裡的動的手腳,成灝。」他笑了起來,「我腳跟都沒站穩,你慌什麼?」
「別裝了,成簫。」成灝冷笑道,「父親怎麼想的,你比我清楚。」
「我清楚啊,」成簫前傾身體,隨意撐靠在欄杆上,「但我他媽的不在乎。」
「父親的想法你不在乎,那你身邊的小明星呢?」成灝淡淡道,「他你在乎嗎?」
「他啊,」成簫勾了勾唇,「他我比誰都寶貝。」
「別怪我沒提醒你……」
「提醒我什麼?提醒我別被人抓住把柄,別給人威脅我的可能性?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圍欄常年沒有清理,成簫起身時,胳膊上手上帶上了一層薄灰。
他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對電話那頭的人道:「我知道你派人跟著他幹什麼,不勞費心了,你想知道的我直接告訴你。」
「確實,他是我的命脈,控制了他就等於控制了我。我的軟肋在他那裡。」
「但成灝,生怕別人捏住軟肋,玩兒命藏起來的,是沒能力的廢物。我的軟肋就好好放在那裡,我哪兒都不藏。」
「他不蠢,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小白花,想找人叼走他之前,先擔心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咬死。少把他當個要人保護的物件,那是侮辱他的智商,也侮辱我。」
「他出事我陪葬,那是我能力不足護不住自己自己的人。你儘管動手試試,但最好想清楚自己付不付得起這個本錢。」
「因為我陪葬之前,會他媽拿你的骨灰當他的祭品。」
陽台的門被拉開,6玖年環著臂,好整以暇地看著陽台上站著的人。
「哎,夜宵也挑點好的啊,喝西北風算什麼。」
他走上前幾步,抬手想要去摸成簫的頭髮。
「頭也沒吹乾就在這兒吹冷風,要是感冒了鄭生一棟樓上上下下全得陪你一起喝西北風了,你給我……」
抬起的手腕被人一把拽住。
6玖年詫異抬頭,成簫的神情掩蓋在長長垂著地濕發下,看不清楚。
「對不起。」
「玖年……對不起。」
明明知道6玖年會有無數的危險要面對,卻還是那麼自私地要留你在身邊。
讓他涉險,卻從未問過他的意見。口口聲聲說無所謂,實際上成簫怕得要死。
他想替6玖年擋掉所有的危險,可為什麼他不夠強大?到底要多強大才能保護愛的人?
成灝用成氏資本在圍堵他,對賭合約兌現在即……他對成灝說的那些話幾分是逞強他不敢深究。他壓力大的要命,可一個字都不想對6玖年說。
6玖年……只要開心就好。
6玖年怔在了原地。
他看不清成簫的神色,可他卻從來沒覺得成簫這樣狼狽過。
像個……做錯事,在害怕的孩子。
他不知道原因,不明白為何,可他覺得自己要抱住成簫。
一定,一定要抱住成簫。
於是他便那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