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生性謹慎,還因著身份的緣故,還真不是完全不通武力的書生。
就在衣袖裡縫了刀片,也是她好不容易趁著這一段路的時間給摳出來的,正好派上用場。
誰能想到書生會在自己的衣袖裡縫刀片?
繩結被解開了,6沅鬆了松僵疼的手腕,輕呼出一口氣。
就見雲姜左右觀察,在這不大的屋子走動,像是在尋找什麼。
此處應該是一座被廢棄的荒宅,關他們的房間還是一件寢房,只是床鋪光禿禿的,早就被老鼠啃得七零八落,遍地灰塵雜物,就剩下一張三條腿的桌子歪歪斜斜地在那放著。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手邊的桌子上,又抬頭看向頭頂的房梁,應該是能放上去的。
雲姜朝6沅招手:「你過來一下。」
6沅揉著手腕挪過去,儘量不發出動靜:「怎麼了嘛?」
雲姜估量了一下房梁和桌子之間的距離,說道:「等會我要出門一趟,要先把你藏起來。」
6沅:「?」
「失禮了。」預告一樣的話落下,6沅只覺得腰身一緊,眼前一花,人就已經被放在房樑上。
從上往下望去還真有點嚇人,6沅忍不住往身旁人身上縮,沒等碰到人,就又想到那什麼授受不親,轉而去抱著身邊的大柱子。
「你要幹什麼?為什麼把我放在這裡?你是怎麼上來的?」6沅緊張問道。
「別看下面就不會怕了。」雲姜看她想兔子一樣瑟縮,覺得有,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我是踩著桌子上來的,你稍等片刻,我就回來接你。」
說著,身邊的人就要往下跳,這高度是真叫人眼暈心驚,6沅是真的有點怕,越害怕話越多。
「別別別,你被摔下去了。」6沅嚇得眼睛發紅,全是淚水,也不知道是真的怕還是控制不住眼淚。
雲姜說:「我不會被摔下去。」
6沅眼淚巴巴地問:「你會武?這是輕功?」
雲姜想了想,好像也可以這樣理解,就說:「從小所學,日日不輟,好歹是派上用場了。」
6沅:「。。。君子六藝也包括武藝嗎?」
雲姜騙人不眨眼:「對,世家子都需要學這些的。」
那其他的世家子怎麼全都是文弱書生的樣子?
感覺自己真的變成了好學的學子,總是有好多問題想要老師解答,雲姜就是那個富有耐心的老師,每一個問題都給予答案。
意識到對方是真的害怕,就多留一會說話,緩解她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