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罪,罪该万死。
“我们自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被人牙子拐卖颠沛流离至京都。本是要被那黑心肝的人牙子买进宫做那有今日没明日伺候人的小阿奴。”
从肌肉紧绷的弟弟紧握手心里分出妻主右手的林秋谚温柔的握在手心虔诚的抵在脸颊。
从下而上仰视傅玲珑的星光眼眸里有感激幸福哀伤还有悔恨更多的是庆幸…
“幸得老爷夫人见我们可怜采买进府中,细心教导。不仅让我们兄弟避免了身体残缺的痛苦,还让我们有福气侍候在妻主左右。”
“我们在妻主离魂脾气逐渐暴躁后宅越来越混乱之时,千不该万不该抱有怨恨的心思。“
陈述到最后兄弟两人包含千言万语的眼睛都已经含着莹莹水光:“秋颜秋谚,请妻主责罚。”
郑地有声以额抵傅玲珑手掌的虔诚请罪中也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左右手都被强硬的各摁在微微湿漉饱满额头上的傅玲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议这么奇怪的泡脚姿势被两个美男逼宫打感情牌。
“你们…”身体僵硬,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救命!她后背都冒汗了…
“只要妻主不赶我们走,便是让我们留下来继续当个侍从奴婢,我们也是喜若狂甘如以沫的。”一阵极其压抑的沉静中,林秋颜呜咽着抬头紧紧抓着妻主的小手抵在自己的脸颊耳畔。
盈盈凤眸里有水光滑落:“王爷身份尊贵,妻主以后如若想要脾气定是不能与王爷动手的…”
神奇又诡异秒懂的傅玲珑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你当我是暴虐狂吗?
叩叩—
就在屋内又陷入一阵让傅玲珑快要窒息的死寂沉默时,门外响起天籁般的清脆叩门声…
和某位大夫欠欠的解释声。
“咳咳—那个…那个什么,在下是来给王爷请脉的。顺便把药和晚膳都带了过来。”
“如果你们在忙的话,那我们也可以在外面等等或者回去一会儿再过来…”
“近来!”终于有人来打破这诡异修罗场的傅玲珑兴奋的高声应答。
此刻不管是谁来,哪怕就是这个刺客。她都恨不得拉着人家的手感激的说谢谢…
神他喵的同处一室修护灵魂,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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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羞愤欲死的傅玲珑在埋头快吃完晚饭后,果断猫回榻上某位已经喝完药迷迷糊糊昏睡过去的王爷里侧装死。
如果不是卫源那厮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她现在灵魂虚弱,必须要和这几位同处一室。她都恨不能躲到爪哇国去。
这莫名其妙又他喵的突如其来,顺理成章的美男环绕争相伺候的自然模式实在是让她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一个的土狗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