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妻主抱到矮榻上泡泡脚,刚才未着鞋袜就跑出去冻狠了吧?”
从里间通往耳室改造出的浴室里端了一盆深褐色蒸腾热气洗脚水的林秋颜柔声招呼。
“这是卫大夫拿来的泡脚药包,已经在炭炉上煮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温度正合适…”
轻松自如的把像小鸵鸟一样埋在斗篷里的害羞妻主温柔放在刚才她逃窜开的矮榻边缘,林秋谚体贴的没有去硬扯某位紧巴着斗篷帽檐不松开的小鸵鸟。
回身至圆桌边小泥炉上倒了一盏红枣干姜茶:“妻主先喝杯热茶…”
“屋里和外面温差太大,妻主下次可万万不能这样就跑出去。”候在旁边端着洗脚水的林秋颜理所当然的蹲下身子,温柔又不失霸道的执起主子被冻红的纤细小巧双足沉浸在温热的药水里。
“呃…嗯。”双手紧张的抓着斗篷领口边缘的傅玲珑挣扎几下都没能把自己的脚从男人固执有力的大掌里拽出来。
“那个…我自己来就行。”刺麻温热的感觉随着温热大掌的按摩从脚底慢慢蔓延。
从小腿酥酥麻麻的婉转而上…
心底都跟着一颤的傅玲珑努力压下将要破口而出的舒适呻吟。双颊滚烫咬紧牙关挣开紧裹斗篷束缚伸手抓住那个正在给自己揉搓脚趾灼热大掌。
“你…你们不用这样。我…我我有些不习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妻主有何不习惯的?在西北医馆的时候,我们也不是这样侍候妻主的吗?”被柔软的小手攥着的林秋颜顺着妻主拉扯的力道温顺抬头。
对上灼灼目光的傅玲珑心里不由得漏了一拍,手上如握着烙铁似的赶紧松手:“那怎么能一样!”
那个时候她以为她是占据别人家妻主身份的‘孤魂野鬼’。他们又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吃亏的反正不是她。
而她毕竟是要离开的过客……
可惜被那灼热修长大掌快的反握住:“怎么不一样?”
“那…”这能一样吗!她以后也许大概可能就被定死在这方世界里了。
而那个苗苗又说她是她和凛夜的女儿…
这…现在的动作如此亲密。
这和这两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多…尴尬!
眼神躲闪就是不敢对上那双毫不掩饰满是情意凤眸的傅玲珑,不管来自一蹲一站二人身上诡异包围式的压迫感的一鼓作气:“我…我不管你们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的想法不变。我就是你们有名无实的妻主,也只做有名无实的。”保持原来客套疏远的距离就挺好。
“等你们以后遇到合适的,咱们就…”还好自己之前有先见之明跟他们说清楚了。
紧抓着妻主挣扎想要离开双手的林秋颜星星点点的眸光里划过受伤:“妻主这是要狠心的抛弃我们吗?可是我们哪里做错了?”
压根就没有承认之前妻主说要放他们自由的林秋谚一直端着茶盏温和的立在一旁,同样含着万千情意的星光眼眸里闪过了然:“妻主是在怨我们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够忠诚,恭敬是吗?”
哀伤叹息放下茶盏的林秋谚抖袍单膝跪在傅玲珑的右侧,与弟弟一同抬头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家妻主诚恳认错表忠心。
“在妻主魂魄不全之时,我们兄弟二人对妻主确实不够全心全意,这我们没办法否认。妻主怪罪不肯原谅我们也是应该的。但请妻主不要这么狠心的不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