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后终于来了气,吴侬软语的哭腔:“你会不会哄人呀。”
沈序倏地松开,偏执占有的阴暗欲望消失殆尽,他无措地背过手,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偏这时,曦知的小腹无来由地疼痛起来,她弓着腰缩进角落里,不让沈序碰,不让沈序抱。
当然,只能是嘴上说说,下人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他强抱着她坐到床上。
栀禾递来了姜汤,沈序要喂,她头一别,不喝,只喝栀禾喂的。
栀禾觑着主公下颌线紧绷的样子,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
姜汤下肚,曦知稍微好受了些,头抵着男人的肩膀不说话。
沈序隐约猜到可能是月信的缘故,他凝着她的小腹,伸出了手。
将至时,五指却蜷了蜷,他想为她揉一揉捂一捂,散散寒气,可以不这么难受,但自己才刚惹了她生气,还被说不会哄人。
“我真的不会哄人。”沈序落寞地垂眼。
曦知愣了愣。
她看着男人的手自卑地缩了回去。
从出生时起,沈序在许多方面都天赋异禀,他会写一手漂亮的字,会复杂的剑法,有精于谋略的头脑。
但也在很多方面一窍不通,无论是牧云村的他还是现在的他,对待感情始终笨拙,他不会花言巧语,更不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曦知第一次瞧见他那样的眼神,颓唐不振,难过自责。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他的声音很低,“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担心我。”
曦知轻笑:“幼稚死了。”
他没有听见,手勾着女孩的青丝,“知知,不要生气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我会学着哄人的。”
顿了一顿,鸦睫掩住了眸光,他抚着她的背酸涩地开口:“你不要讨厌我。”
唯此一份,唯独对她,毫不保留的偏爱和服软。
骄矜在外他是风头无两的少年主公,比一般人更早成熟,更早的独当一面。
褪下那一层坚硬外壳,他有时比黄毛小孩还幼稚,缺乏安全感。
曦知牵过他藏起来的手,在他犹豫不决的目光中慢慢地带着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她在无言地告诉他,不用担心和害怕。
温热透过布料传至肌底,顺着血液酥酥地淌过全身,他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原谅你了。”女孩轻快道,不忘奚落他:“自己砍自己不疼吗,你真的好笨噢。”
平白让她担忧,让她惊惧。
沈序低下头,良久笑了笑。
“是,我真的好笨。”
反正最后,曦知改了惩罚条款,剥削他陪自己出门逛逛,将近半个月她都被闷在主公府里,无聊得发霉。
正好,沈序说自己要去一趟安府商量公事,曦知怎么说也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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