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孙浩嘉是孙家这代家主孙启祥的长子嫡孙,对于孙家这种诗书传家的世家来说格外重要。
孙浩嘉的父亲孙耀驰又在不久前刚刚接手都城的巡防一事。所以在这样的大局面下,孙家就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再加上帝王对于曾经是自己老师的孙启祥的意见很是重视,所以孙家也算是卷入了夺位之争,孙浩嘉这次被绑架不可排除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而孙家在武祥王朝内已经算是商业大家。他们生意场上的敌手也有不少,所以想要找到这次绑架事件的真凶,怕是也要颇费一番周折。
“福礼,你三天后赴宴的时候,孙家主一定会找你单独谈话。你是他外甥的事情,我相信他一定已经查到了,而且这一点我也没有瞒着他。
当年你娘和他的感情是最好的,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你娘虽然被你外祖父赶出了孙家,可是当时你娘去世的时候,你舅父也找了为父的不少麻烦,所以……”
云丞相每次说起冉福礼亲生母亲的死时都十分的自责。
“爹你放心,我相信舅父不会为难我的,就看在我身体里有一半孙家血液的份上都不会的。”
其实看孙管家的态度,冉福礼就明白了。一府管家怎么都是家主的心腹,虽然孙管家今天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是,倒是为父多虑了。就算是看在你们救了浩嘉这孩子的份上,他都不会为难你的。”
“是呀,您就安心吧。”
放下了心思,云丞相想起了吕管家一大早跑到他这里说的另一件事。
“还有一事,我听吕管家说你们带来的马车坐起来不颠簸还很舒服,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起马车乘坐时不颠簸的事情,冉福礼就想到了自家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他不由得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
“那个呀,还是卉丫的功劳,她弄了个什么橡胶轮胎。你别说,安上后再坐马车的时候,还真是好了很多。”
“橡胶轮胎?”
对于这种新鲜名词,云丞相不明白了,一时间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落伍了。
“是呀,说是用橡胶做出的车轮。至于橡胶是什么?我没问。我也明白,即使问了我也是不懂的。”
云丞相听冉福礼说的话,很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儿子几年不见,昨天一见看起来说话有板有眼的,原本以为长进了不少,结果私下里还是这么的……
“那算了,明天我还是问卉丫吧。你去休息吧,逛了一天也累了。”
“好,爹你也早点休息。”
对于冉福礼这句关心的话,云丞相真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儿子现在已经开始关心自己了,这是个好现象呀。
此时的云丞相哪里知道,冉福礼也就是顺口那么一说而已。因为他几乎每天都要给冉裕书和樊凌皓嘱咐这么一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这边父子两的夜谈十分温馨和谐,可是非有那不长眼的要挑事。
后来听说这晚父子深夜交谈且十分愉快的事,被云天逸知道后,据说当时汇报消息的下人被狠狠地痛打了一顿。不过被爆打后,这个下人也被赏了厚厚的赏钱。
“夫君,你说这莫名出现的庶子会不会是老太爷找来替代你的呀?”
郑氏从云天逸的口中得知今晚之事后,想了许久问道。
“愚蠢!替代?为什么要替代我?老头子又不是老糊涂了,随便找个人来替代我这个亲儿子?冉福礼一定是老头子的血脉,老头子一定已经查证过了。”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父,这知父也莫若子呀。
“那就更危险了。最近老太爷经常的训斥你,你说老太爷会不会?…会不会……”
“闭嘴吧你,一天就会说些有的没的,我不倒霉你看着不舒服是吧!”
“我…夫君~”
“闭嘴!”
云天逸看着身边这乌鸦嘴的妻子,再一次地后悔自己当时怎么会娶了这样的蠢妇,也后悔今天怎么会抽疯了来这个蠢妇的房里。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云丞相早朝回来,冉笑卉又出门了。这次出门是去找牙行的,她要看看有没有适合的铺面。
她打算在都城把私家菜坊开起来。还有空间里已经做好的那些雨衣、雨伞、雨鞋和各种绣花的、镶嵌了各种宝石的橡胶底绣鞋,她也打算从武祥王朝的都城卖出去。
这些都是稀罕物,物以稀为贵嘛,所以它们的卖价冉笑卉在心中也定的很高。她准备大赚一笔,银子谁又会嫌多呢?
而且都城这里有云丞相撑腰,一般的人也不敢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抢她的制作方法。对于扯虎皮的事情,冉笑卉做的真是不要太顺手,且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冉笑卉心里明白,虽然云丞相再过十几年也就要致仕了。可是有这十几年的功夫,她也挣够银子了,就算到时候没有后台了大不了不卖就是,铺子直接租出去挣租金也是不错的。
再说了之前被追杀的跟狗一样的时候,她就打算建立自己的势力了。到十几年后她不相信自己还会被人轻易地拿捏欺负了去,那样她也真的是不用活了,太丢脸!
由于出门前冉笑卉特意问过吕管家:哪家牙行好?所以最后就是吕管家和她一起去了牙行。
“呦,吕管家。这次怎么是您亲自来了?您贵人事忙,有什么交代的让下面的人来知会小的一声,小的一定给您办好。”
坐在摇椅上的牙行掌柜的抬眼一看,就看到吕管家已经到了门口、正下马车呢。他连忙起身迎了出来,边躬身行礼、嘴里还说着讨喜的话。
吕管家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身伸出了胳膊,让冉笑卉扶着他的胳膊下了马车,并且自动地站在了冉笑卉的身后。
冉笑卉知道,吕管家这是在无言的用行动来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地位呢,看来自己也不能掉链子呀。
牙行掌柜也不是傻的,这么一看立刻就明白了。
“这位贵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