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到酒店中坎波的休息室门口,发现雷丁顿的保镖邓比正守在门前,伊丽莎白立即举起了枪,喝令道:“开门!”
邓比用房卡打开房门,举手退到了一边。
三人冲进去,看到坎波站在客厅的中间,雷丁顿却是坐在靠窗前的圆桌旁,两人并没有接触。
看到他们进来,坎波立即表现的很紧张地道:“伊丽莎白,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就是这个人想要杀我!”
伊丽莎白安抚了她一下,上前一步来到雷丁顿身前,质问道:“是你雇的‘自由职业者’,你要干什么?”
唐纳德举枪对准了雷丁顿,米拉则是上前护住了坎波,这时邓比也走了进来,拔枪指向了唐纳德,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伊丽莎白没有管身后的事,而是继续质问道:“你是想要鲜花和掌声吗?想要新闻标题怎么写?”
“‘意大利一只狗,生来两个头!’不,不好!”雷丁顿却是毫不慌乱地道,“《慈善家被揭发欺诈行为后自杀》这个标题怎么样?”
“你做了什么?”伊丽莎白觉得不妙,立即回身看向坎波。
“我什么也没做。”雷丁顿这时起身,躬身闻了闻桌花瓶里的鲜花,“我猜杀手往她的香槟酒里下了巴比妥盐,跟她用来毒死女人和孩子们的是同一种。”
伊丽莎白听不懂这话,问道:“你在说什么?”
“这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雷丁顿道。
“你是个骗子!”这时坎波很是愤怒的道,刚说完,突然身形一晃,摔倒在地上,双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张着嘴,却再也叫不出来了……
“快叫医生。”伊丽莎白一边叫道,一边蹲下查看她的情况。
闻言,米拉急忙跑出门去找人,唐纳德则是警惕的注视着雷丁顿和邓比。
雷丁顿看着坎波的样子,冷冷地道:“到底谁在说谎?弗劳瑞安娜,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药!”
“快给我!她没有呼吸了!”伊丽莎白急叫道。
();() 雷丁顿这时也发现有些不对,这发作的也太快了吧!他从西装里袋拿出一个针管,却发现已经不用递过去了!
伊丽莎白已经从桌上找到了一支钢笔,正准备刺破坎波的气管、给她强制通气,却发现其已经瞳孔涣散,死掉了!她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雷丁顿。
这时一旁的唐纳德才得空开口道:“雷丁顿,你竟然在我们的面前杀人!”
“NO!”雷丁顿否认道,“我刚才说过了,巴比妥盐是杀手放在她酒里的。”
“就算是那样,你也是指使者!”唐纳德道,“‘自由职业者’临死前说,就是你雇他的。”
“哦,‘自由职业者’死了吗?”雷丁顿道,“那可太好了,这样的人才真的该死,伱说呢,唐纳德?”
唐纳德皱着眉头,没有理他,仍是举着枪,旁边的邓比也是警惕着。
凯瑞走进来时,看到就是这一副剑拔弩张的情况,忍不住道:“嘿,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闹起来了?”
“坎波死了。”伊丽莎白看着他道,“应该是雷丁顿干的。”
这個时候,出去叫医生的米拉跑了回来,看到这个情况,只好又打了个电话出去,说白车不用来了,换黑车吧!
“嘿,凯瑞稽核员,你好啊!”雷丁顿笑着打了个招呼,“虽然我不介意杀掉这个虚伪的两面派、东半球最大的贩运妇女儿童的奴隶贩子、艾伯哈特集团的背后掌控者,但这真不是我动的手。”
伊丽莎白和唐纳德、米拉三人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前者更是直接道:“我不相信你!”
“我倒觉得有可能。”这时凯瑞道,“我曾经听到过,IRS有部门调查过坎波的慈善基金会,怀疑其中有些资金的流动很不正常……”
“那为什么不查下去?”伊丽莎白问道。
“听说是有大人物打了招呼。”凯瑞道。这其实是他猜的,艾伯哈特集团这么大的资金流动量和利润,那些幕后组织不可能不动心;而坎波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后台,也根本不可能控制这么大一个犯罪集团。
();() “可就算是这样,雷丁顿也不能私下雇人暗杀她啊!”伊丽莎白的声音其实已经小了下来。
“我想雷蒙德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吧!因为没有办法通过正常渠道将坎波送上法庭。”凯瑞道,“我想,唐纳德和米拉应该理解这一点。”
唐纳德和米拉虽然不情愿表这个态,但还是点了点头,承认凯瑞说的有道理。
伊丽莎白虽然还不完全明白,但却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不过她仍是坚持道:“就算我可以认可用非正常方式处理罪大恶极的罪犯,但你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证明坎波的罪行,所以雷丁顿的行为还是不可原谅的!”
雷丁顿张了张嘴,却发现该说的自己都已经说了,他现在也确实没有证据,于是只能摊了下手,表示无奈。
凯瑞却道:“雷蒙德,你能不能确定,在唐纳德和伊丽莎白他们进来之前,你和坎波的谈话是不是比较深入?”
雷丁顿点了点头,道:“那倒是的,她在我面前的嘴脸可不是基恩探员他们看到的那样。”
“那就好!”凯瑞道,“我想我应该会有证据了。”说着,他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下,上前两步,弯下腰看了看,从之前雷丁顿坐的那张椅子坐板的背面拿下了一个小东西,笑道:“这是IRS比较常用的小玩意儿,虽然只能录音两个小时,但想来应该够了!”
三人都非常惊讶,雷丁顿忍不住问道:“凯瑞探员,你是什么时候安的窃听器?”
“算算时间,应该是在你进来之前吧!”凯瑞一边把小东西插到自己的手机上一边道,“本来我是想查查坎波女士有没有偷税漏税的嫌疑,没想到还有别的作用……”
在场的其他五人都是斜了他一眼,其中的含义明显是:信你这话,那我们就真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