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弟!”
景湛眼疾手快,迅将人拉了回来,埋怨道:“初弟,你今日怎么回事?自打江南回来之后就愁眉苦脸的,生了什么不能同为兄说的?”
景予初惊魂未定,嘴巴机械性的裂开一抹苦笑,“大哥,我没事。真没事……”
“还说没事呢!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
景湛吐槽道:“难不成是你去大理寺被那沈大人为难了?沈大人向来严肃,看起来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若是真有什么龃龉,你要不想干就别干了。大哥和爹都能养得起你!你再娶个媳妇儿我们也养得起!”
景予初时常被景湛的脑回路无语得说不出话。
她只得笑着打哈哈,“那大哥得努力点儿,大哥娶了媳妇儿,才轮得到小弟我不是?”
说完,还没等景湛追着她打,她就脚下抹油跑了。
心中盘还不停的盘算要从哪里开始调查许家的案子。
沐浴过后,她拿出从沈祈安那拓印过来的信件,细细研究了起来。
从事当天到结案,不过短短三天,对方的手段之快,令所有人的猝不及防。
而事过后,一句“为了不影响江山社稷稳定”,便轻飘飘的将此案封存,就连案件最核心的举报人蒋程昱,都高升到了江南做节度使。
若不是此次查出蒋程昱私造军械倒卖一事,哪怕是沈祈安出面,圣上都不会同意重启这个案子。
姜宇旸这个丞相,果真是一手遮天,权倾朝野。
“研究出什么了?”一低沉的男声在窗外响起。
景予初猛然抬头,沈祈安一身暗红色银纹长袍,负手而立。
“沈大人?您怎么又……来了。”
想到昨晚在她榻上的荒唐事,她脸红不已,“您下次能不能走正门来?”
哪个好人家的男儿三更半夜往别人闺房里跑的?这简直、简直和登徒子没两样!
沈祈安却不答话,他自窗台翻身而进,顺手推上窗子,将满窗月色关在窗外。
他走近,拿走她握在手中的拓印信件,问道:“可研究出什么来了?”
景予初稳了稳心神,只当他是来讨论案情,“蒋程昱和周冼,是我们打开案件的关键。”
“如今他二人在大人手中,还请大人能够帮衬一二。”
沈祈安点了点头,随即又用手指了指摊在她面前的京城布防图中的梅园处,“那你为何又把这处圈了起来。”
景予初抬头,目光之中带着疑惑,“那日,大人又为何去了梅园?”
她这问题问得巧妙,就连沈祈安也愣住了。
是啊,他为何会追随郑荣到梅园?
“是因为……郑荣与梅园的梅老板,有着过密的交情。”
景予初点了点头,“起初我们只知道郑荣手上有一本贩卖私盐的账本,可郑荣一直是他们贩卖军械的运输线的话,那他手里,应该还有一本账本——关于军械……”
“所以,梅园的梅老板和鸢园的老板一样,也是郑荣在京城用来掩饰的线!”
“所以,梅园的梅老板和鸢园的老板一样,也是郑荣在京城用来掩饰的线。”
二人异口同声,仿佛在这个点子上终于打通了思路。
沈祈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景录事,你这般聪颖,我们大理寺,是不会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