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安虽极不想承认,可他确是醋了,且醋得铺天盖地,醋得不讲道理。
湖心之中的花神选拔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呼声一段接一段,房里的暧昧氛围也被打断。
景予初理了理被他弄得凌乱的头,沈祈安心思一动,将白玉簪子插入她的髻之中。
“大人,这是?”
她摸了摸那支簪,手感与他头上那支一模一样……
这算是他给她的……信物?
“咳……随手买的。”
三个侍卫抱剑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周冼醒来看到桌子旁不仅坐着他日思夜想的景小娘,竟还有那一夜不知去向的沈祈安之时,揉了揉懵的脑袋。
“周大人,您醒了?”
景予初“贴心”的给他递过去一杯水,周冼抱歉的笑了笑,顺手接过,正想顺势捏捏美人儿的小手,却被她躲了过去。
周冼偷偷抬眼看了看神色无虞的沈祈安,心中微嗤。
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的废物。
“废物”沈祈安“感激涕零”的又朝周冼敬酒道:“本官昨日多喝了几杯,未曾顾虑卿卿的感受,多谢周司马百忙之中抽空开导卿卿,本官先干为敬!”
周冼更懵了,他那是开导吗?他明明是在对沈祈安的墙角挥锄头啊!
他沈祈安谢什么呢?!
不过听他说“卿卿”着实碍着耳朵了,周冼举杯一饮而尽,“今日下官不胜酒力,既然沈大人已经来了,那下官便先行告退。”
临走之前,周冼还对景予初抛了个媚眼。
沈祈安心下已经想好了待案情结束,周冼的一百八十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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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楼。
郑荣自打京城回来之后,是第一次出门。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左躲右闪的来到了春楼之内,蒋程昱已经在紫萱的温柔乡里沉溺了两日,此时看到郑荣,不由得警惕道:
“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来这干嘛?”
郑荣好不容易能透口气儿,揽着自己的老相好,没好气说道:“蒋大人,郑某若是再不出来透透气,真要被家里的黄脸婆蹉跎死了!”
说着,他亲了亲怀里的娇娘,又问蒋程昱:“那姓沈的怎么还在这?大人不是早就打算将他赶走了吗?”
“哼。”蒋程昱鼻孔出气,“本官听你说他断案严明,还以为是什么清官之流,谁知这小子早就将赈灾银藏了起来,要与本官四六分!什么皇帝的外甥,不过也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罢了!”
蒋程昱口中的沈祈安颠覆了郑荣在京城时对沈祈安的认知。
这大理寺卿当初可是跟了他好几日,才惹得他痛下杀手;而后他的弟弟郑柄正是死于此人手下!
“大人,沈祈安这人不简单!我亲弟弟郑柄便是……”
郑荣痛心疾的想要与蒋程昱阐明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却被蒋程昱摆了摆手道:
“郑镖头不必再多言,本官已命人上京探查过,且这几日在我府中,沈祈安日日与他那妾室缠绵,京城乃天子脚下,为官本性自然得伪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