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眸色微微眯起,懒得跟他在深夜废话。
只丢了一个字:“滚。”
欧墨渊没想过周岁淮会不留情面到这种地步,居然敢当面直接叫他:“滚。”
因为扁栀的缘故,他在周岁淮这里,一直有种莫名的优越感,总觉得,在女人这方面,他比周岁淮略胜一筹。
起码,在扁栀这里是。
如今,周岁淮居然敢对自己如此嚣张,欧墨渊不由得心里又再次有了不妥的预感。
在看到周岁淮折身进门,只留下个空荡荡的阳台时,他的情绪有些失控。
从他的方向看扁栀的房间。
里面灯火全熄,只留下一盏台灯,橘黄色的光亮将窗台照亮,多了诸多温柔意味。
想到今晚是周岁淮的生日,欧墨渊眸色一暗。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给周岁淮消息。
【周岁淮,你是不是男人!】
【凭借生日,叫别人答应你无理愿望的行径,卑劣且叫人看不起!】
【大晚上的,你待在扁栀房间不合适,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周岁淮!我警告你,虽然我现在跟扁栀离了婚,但是我们有随时复婚的可能性,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条信息送过去后几秒,信息前端显示一个红色感叹号,欧墨渊呆了一下,而后震怒。
在他看来,即便是离婚了,扁栀也依旧是他的所有物。
她应该在离婚后暗自神伤,为他守身如玉,自动跟所有男性保持距离。
又或者,在欧墨渊大男子主义的潜意识里。
扁栀就应该为了他,终身不嫁!蹉跎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里。
像周岁淮进入她房间的行为,是必须要明令禁止的!
他拿起手机,开始给周岁淮打电话,可对面只响起千篇一律的盲音。
他有些急,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出现两人在房间里拥抱热吻的画面。
他攥紧拳头,仰头,在楼下大喊扁栀的名字。
扁栀睡眠浅,欧墨渊喊的第三声,周岁淮要起身下楼时制止时,她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揉着眼睛,言语有些迟缓的问周岁淮,“谁在楼下?”
周岁淮眉尖锁了锁,拉着门把的手顿住,如实说:“欧墨渊。”
“欧墨渊?”被惊扰到的扁栀微微蹙眉,起床气叫她眉眼染了些不悦,“他,在楼下?”
周岁淮:“嗯。”
扁栀顿了一会儿,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脑子有些不清醒。
“现在吗?”
周岁淮看着扁栀在橘黄的灯光下,从呆滞一点点染上黑色雾气的脸,为楼下欧墨渊叹息的时候,点了点头,“现在。”
恰好此刻。
欧墨渊作死的又喊了一声扁栀的名字。
别墅的大门推开,管家惊恐的出门,警告的声音正正好传了上来。
“你谁啊,找死吗?大晚上的在这里吼什么?”
欧墨渊:“我找扁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