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说:“我没有那么柔弱,欢儿,你莫要将我当成瓷娃娃。”
若真是瓷娃娃倒好了,易欢就把晋渊揣兜里,走哪带到哪。
一刻钟后,沈之维满头大汗,终于引出了第一根金针。
沈之维松了口气,问:“蒋公子,你可有什么感觉?痛吗?哪里难受吗?”
晋渊摇了摇头,说:“无事,没什么感觉,也没有哪不舒服。”
沈之维道:“如此甚好。”
他向着易欢抱了抱拳,说:“娘娘,微臣明日再为蒋公子引第二根金针。”
易欢看着手帕上沾着血的金针,神色一阵晦暗。
她道:“那就麻烦沈太医了。”
“沈太医,今日之事,还请您保守秘密。”
沈之维忙道:“娘娘放心,微臣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之维离开后,易欢垂眸,看着面前的人,说:“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去见见那南昭王,若是我回来看不到你,会很伤心的。”
晋渊便笑了。
他有一种自己真的被她小心翼翼护着的感觉。
晋渊应了一声:“好,我不会踏出这里一步,我等你回来。”
易欢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
易欢离开暖阁,对银枝道:“照顾好蒋公子,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满足他。”
“是,娘娘。”
“对了,莫要让人接近这里一步,南昭人和大虞人皆不可。”
“奴婢知道。”
易欢又唤来季珍珍,对她道:“珍珍,这几日你跟着这位蒋公子,保护好他。”
“明白!”
做完这一切,易欢才去见南昭王。
季珍珍对那位蒋公子实在好奇,只不过才过去一晚上,那位蒋公子就神通广大到需要他们绣衣使保护的地步了?那男人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勾走了他们娘娘的魂?
银枝奉了茶进去。
晋渊没让她离开,她道:“能否和我说说,这一年来,你们娘娘身上生的事?我想知道。”
想起娘娘的命令,银枝便没有拒绝。
一五一十将娘娘这一年来是如何执政的,又遇到了哪些挫折和危险,都说给了他听。
南昭王书房。
易欢走进屋。
南昭王开门见山道:“我那四女儿虽不成器,可也是南昭的公主,皇后娘娘你一声不吭,就废了我女儿的眼睛,天理何在?没想到大虞泱泱大国,竟如此欺辱我南昭小国!我南昭虽国土不大,却也是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要怪四殿下非要挑衅本宫,本宫只不过是让她见识见识人心的险恶罢了,比起南昭王你做的,不值一提。”
“既南昭王非要找本宫讨个说法,那我们就谈谈一年前,本宫夫君驾崩的事吧。”
“南昭王,你与其在这里因为一个公主就与本宫翻脸,不若想想,你以前都做些过什么?就南昭王你所为,本宫灭你南昭皇室,都是罪有应得!”
南昭王一惊。
他强装镇定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一年前大虞皇帝驾崩,与我南昭何干!娘娘怕不是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南昭身上吧!”
“娘娘说话做事,可是要讲究证据的!若娘娘空口白话污蔑我南昭,我南昭自也不会坐以待毙!”
“本宫敢说这话,自是有所依仗,今日本宫给南昭一个机会,倘若南昭王肯跪下向我已故夫君认错,并割让南昭疆土,献上南昭所有矿山,本宫可放你南昭一条生路。”易欢神色冷冽。
南昭王当即怒道:“休想!矿山是我南昭的根基,失去矿山后的南昭又要如何在这各国间立足!”
易欢说:“看来这条活路南昭王是不肯要了。”
南昭王起身,怒目而视:“你一介女人,尚未在大虞站稳根基,就把主意打到我南昭身上来!皇后娘娘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坐稳这大虞的皇位吧!”
“皇后娘娘来者不善,既如此,我南昭也不欢迎,以后我南昭也不会再依附大虞,向大虞上贡!”
“是么。”
易欢笑了。
她道:“看来南昭王野心不小,已经有了新的仰仗了。”
南昭王冷哼一声,说:“大虞帝王还活着时,大虞自是强盛无比,如今大虞帝王已死,大虞就是一块肥肉,人人都想取而代之,皇后娘娘该不会以为,就凭你一介妇人,就能守好大虞的江山吧?皇后娘娘还是先平了大虞的内乱,再来向我南昭逞威风吧!”
若昨夜没出司娜那事,南昭王自是乐意和易欢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可这位皇后娘娘,竟敢在南昭皇宫伤他们南昭公主!也太不将他们南昭放在眼里,既如此,就别怪他撕破脸了!
易欢微微一笑。
她说:“如此甚好,既南昭王已有了抉择,那我大虞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我夫君那笔账,我要整个南昭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