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桃心遭到其他几房下人的刁难时,都是能忍则忍,还得赔个笑奉承几句。
银枝是少见的彪悍,真瞧不出来这样一个看着文文静静的小娘,行事作风如此果敢。
果真是晋渊手底下的人,不知怕字怎么写。
银枝一把将那丫鬟推搡开,对易欢道:“夫人,您请。”
今日二房是怎么欺辱嫂嫂的,易欢便也怎么对二房。
她进屋,二话不说,先是掀了桌,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甚熟练,掀了两回才哐的一声将那桌掀翻,惹的一旁银枝忍不住憋笑。
“去让二伯母出来!否则我就砸了这屋子!”
二房的丫鬟忙爬起来去告状了。
这屋中瓷器饰品当真精美的很,不止精美,还眼熟呢!
有多许都是昔日父兄从边疆带回来的稀罕玩意。
易欢抱起一个镶金花瓶,上边还坠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宝石,她说:“这是以前我兄长送给我的,说我若是没钱花了,就扣一颗珠子下来拿出去卖了,也能换不少银子。”
没想到后来,还是被二伯母打秋风时抢走了。
“还有这个。”易欢抓起桌上碧玉的杯子,她道:“这整套杯子都是上好的和田碧玉做的,也是当初兄长从边关带回的特产。”
银枝便道:“一会走的时候,夫人就将这些全都带走。”
易欢点了点头,说:“正有此意,让他们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往后都该通通还回来了。”
二伯母接到消息,怒气冲冲的赶来。
“易欢!易欢!你在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们二房撒野?你这小贱蹄子,是我这一年来没管教你,叫你忘了尊敬长辈四个字该怎么写!”
二伯母崔氏看到屋中被掀了的桌子,倒在地上的凳子椅子,险些气晕过去!
“小贱蹄子!”
二伯母上前,抬手就要往易欢脸上打。
银枝握住她的手腕,道:“还请您放尊重些,我们夫人还是将军府的二夫人,您这一巴掌打下去,打的可不仅仅是我们夫人的脸,也是他林府的脸面!”
易欢惊讶的望向她,倒是没想到银枝竟会借林青裴的势来唬人。
银枝冲着她眨了眨眼。
这才叫狐假虎威。
崔氏竟真的顿了顿,恼羞成怒道:“易欢,你目无尊长!曹氏、曹氏就放任你这样欺压到长辈头上来吗?岂有此理!”
“二伯母,今日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你这满屋子的东西,有几样不是我们三房的?”
“你敢!你敢!”
“我怎么不敢?季珍珍!”
季珍珍从屋顶跳下来,描金长刀“铛”的一声擦着崔氏的鼻尖而过,没入墙中。
“夫人,有何吩咐?”
“这又是什么人!”崔氏双眸微微瞪大,双腿软,眼中含着恐惧,那刀方才只差一点就划破了她的脸!
易欢微微一笑,道:“我回林府前一晚和林青裴一起进宫面了圣,陛下仁慈,不但赐下盘龙玉佩保我随时可进宫陈情,更是派绣衣使暗中保护,怕我这将军遗孤遭人欺辱。”
“二伯母,昔日你吃下肚的东西,今日我要你原原本本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