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宝一阵沉默,过了会,他忍不住道:“你去和铭少爷一起学吧。”
“那多麻烦夫人。”季珍珍不好意思道。
季书宝一阵无可奈何,道:“陛下每回见了你的字都忍不住皱眉,行了,述职密令晚上我来写,姐你好好守着夫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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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易铭疼的一边哭,一边背。
“思、思无邪。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德,民免而无耻……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七十……”
他泪眼汪汪的望向姑母。
易欢问:“七十什么?”
“姑母,姑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回去我肯定认真背!”
嬷嬷死死按着他的手。
易欢没有犹豫,竹板“啪”的一声落在易铭的掌心。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易欢冷冷开口。
只打了两下,易铭掌心便肿了起来。
易铭说:“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姑母你放过我吧!”
易欢被他气的心口堵,拿手上粗长的竹条指着他,说:“继续背,易铭,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呜呜呜,七十、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下边易铭背,上边季珍珍便也跟着他背。
易铭背的痛苦不已。
他也不记得自己被打了多少下,等到终于磕磕巴巴的背完为政篇,他整只手都肿大了一圈。
“姑母你好狠的心啊!”易铭用那公鸭嗓嘶吼道,“你拿捏不了姑父,就知道欺负我!”
“易铭,你下回最好别再让我知道你去了赌场,不管有没有赌,你都不能去!”易欢厉色道。
易铭双眼哭的通红,“我、我不去了,不去了还不行吗?”
“我送过去的那些书,你给我好好读,等七日之后,再抽背其他的,七日后你这手也该消肿了。”
易铭身体一抖。
以前在易家的时候,他这姑母安静乖巧的很,特别听她娘亲的话。
怎么才嫁人一年,就变成这样了!
易欢见他神思不属,竹板往他身上抽了一下,问:“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姑母,姑母我能回家了吗?娘还在家里等着我……”
“嬷嬷们,如若铭哥儿在易家不好好读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和他那些个狐朋狗友出去鬼混,还请嬷嬷们及时来告知我。”易欢给两个老嬷嬷手里塞了碎银子。
嬷嬷笑着开口:“夫人尽管放心,老奴们定会看好铭少爷!”
易铭一刻也不敢多留,连忙离开林府,连滚带爬的爬上了马车,颐气指使道:“走!快走!那两个嬷嬷就让她们跑回去!嘶,我的手!”
易铭痛的神色扭曲。
哼,横什么,他姑母不就是嫁了个好人家吗?
平时对姑父百依百顺,到他这就横竖不顺眼不是打就是骂了!
等他考完院试,定要去赌场一雪前耻,告诉她姑母不读书也能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