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間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花香,菜窖頂上確實有位姑娘。
他雙手一撐,利索的跳出菜窖,淡淡的說道:「謝了。」說著,憑著感覺向門口走去。
「哎,你走反了。」她出聲提醒道。
他怔怔的愣在原地,像一隻呆頭鵝。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問道:「看你腳上穿的軍靴都有些破舊了,是月前從涼州方向撤下來的兵吧。」
他神色驀然一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
「別這麼緊張,我是這一塊的郎中,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隨口一問,我叫阿妧,你叫什麼?」那姑娘嬌俏的說道。
辛勵仍舊一言不發,摸索著向門口走去。
「行吧,看來你這名字比大姑娘的閨名還金貴,不說就不說吧,不過你身上的毒再不解的話,也沒兩天好活頭了,你現在站住還有救。」姑娘提醒道。
「報酬?」辛勵冷聲問道。
「等我真的把你治好再說。」姑娘說道。
「辛勵。」他淡淡說道。
「你就是那個……」姑娘震驚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難怪這些日子羌人如此猖獗,真是造孽啊!」
他在這個小院子裡住了下來,每日聽她絮絮叨叨,每日聽她手忙腳亂,每日都要喝比黃連還要苦的藥,他的毒一直沒有解。
他不知這一相逢到底是劫還是緣?
嘴邊突然傳來一陣苦澀,似真似幻的夢境猝然破碎,他猛然睜開眼睛,見蜜娘在餵他吃藥。
他睡眼惺忪,搖了搖頭避開湯匙,聲音帶著濃睡初醒後的沙啞:「好端端的給我吃藥做什麼?」
孟瑤華道:「把你體內的那個轉移疼痛的蠱逼出來呀,那是個臨時蠱,總在你體內並不好。」
他點了點頭,起身靠在倚背上,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片刻後,臨時蠱被逼出,他的眼底徹底清明了,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出聲問道:「蜜娘。」
「嗯?」孟瑤華聞言抬頭看向他道,「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有種讓人慢慢喪失五感的毒,先是雙目失明,再是失去嗅覺,然後是味覺,聽覺等。」辛勵緩緩說道,「這樣的毒要完全恢復如初,需要怎麼解?」
孟瑤華皺眉想了想,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沒有任何印象,她搖了搖頭道:「聞所未聞,可能要碰到了才知道。」她知道他在說自己當年中的那種奇毒,本是藥石罔醫的,卻又被莫名其妙的解開,很是離奇,她聽十六推測是阿妧姑娘以命換命救了他,莫非這阿妧姑娘也是個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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