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便让阿猫阿狗用了,不然真是晦气。
这话听在姜绥耳里变了味,严重怀疑周逸泽是公报私仇。她还记得前不久的机场袭击事件,周逸泽就被误抓去当急救大夫。
要说周逸泽什么也不会,她是有点不相信的。
少了周路的晦气,在场的空气都新鲜的不少,姜绥抿着吸管慢吞吞的喝着,不断的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八点钟,有点失望,证是领不到了。
唉,她家老公挑选的领证时间,全都被周路给毁了。
四人坐在沙发上谈着天,全然把亲身父母晾在一旁,这样导致亲身父母的压力极大,跑又跑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即便他们一早就知道豪门事多,但是为了钱,他们什么都能接受。万万没想到,带他们挣钱的人倒了,那儿子心肠很冷,看得出是没有感情的。
然后他们就想到一件严谨的事情,他们早早就把姜绥抛弃了,底下又没有一儿半女,那以后他们是死是活岂不是没人知晓,他们烂在屋子里也没人知道。
光是这样的一个想法,他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男人近乎事硬着头皮打断谈话,一脸谄笑道:“闺女啊,能不能借我们点钱请个护工啊?你妈妈胃不好,爸爸我也因为工作不能陪伴在身边,你看……”
另一边的女人闻言连忙捂着胃,在场的人都是久经人情世故,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女人在很努力的演戏装病,但是他们没有拆穿。
姜绥吸了一大口维他奶,双颊鼓鼓的,沉思了片刻才咽下去,笑着却毫无暖意,“等会儿救护车也快来了,你们就一起上车,到了医院你们出了什么事,全都算在我老公头上,这也算是还了你们生我的恩情了。”
好歹对方也是十月怀胎才生下她的,她要是过于冷漠就不像她了,她做不到同周逸泽一样,但是我会努力靠近周逸泽的。
这样她才不会随意的被人欺负。
估计是女人拧自己的腹部太用力,一下子汗都流下来了,为了证明自己很疼,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眼泪流了下来。
男人见状跪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哭道:“我们不去大医院,大医院太贵了……我们回到小镇就去医院,你就行行好救你妈妈吧。”
姜绥为难的看着周逸泽,她身性较为软弱,不太会拒绝他人。周逸泽接收消息,笑了笑摸着她的头,转头霎时面无表情。
明明城市的大医院更能治好胃病,他们偏偏要选择小镇的医院。再说了她是傻但不是瞎子,看得出他们只想要得到钱而已。
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我家老婆的钱也不是大风大浪刮来的,要是你们做了检查,我们会出钱给你们治疗的。”周逸泽看了看时间,预估着救护车的时间,不等他们说些什么,便起身走向门口。
果然救护车恰好到了,周逸泽与急救医护打了招呼,便让了个位置,医护简单做完检查,好奇的看向周逸泽,只可惜病人情况紧急,暂时把话咽到嘴里。
回国
救护车的声音亮且响,在医护人员的催促下,身为儿子的周逸泽黑着脸被迫坐上去,本想拉着姜绥一起的,谁知门就这样毫无预兆关上了。
两位似乎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因为周逸泽倏地跪在地上,手靠着门仿佛感觉到姜绥的呐喊,转头看向护士,眼神赤裸裸的要求一件事情。
那就是——开门,让他家绥绥上车。
可是救护车已经行驶,就算要开门也不行,除非周逸泽想跳车,摔残了再由急救车送过去,反正他就再救护车里面。
无奈之下,周逸泽只能回到位置上,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父亲,有股冲动想拔掉呼吸管,奈何他是守法的公民,还是按耐住了。
要不然,他家绥绥又要离开他了。
光是周逸泽阴鸷的眼神,护士就被惊得不轻,求助望向医生,医生马上握住周逸泽的手腕,惋惜道:“虽然你爸爸还没死,但是为了你老婆,忍一忍吧。”
这名医生算得上是周逸泽关系较好的同事了,经过谢旭那大嘴巴也能知道周逸泽家里的事情,叹了口气,指了指车窗外的轿车。
轿车与救护车并肩,周逸泽眯着眼睛稍微看清驾驶人,脸色一下拉得老长,想打电话通知姜绥安全驾驶,但是打了电话就算是危险驾驶了。
坐在后头的亲生父母紧紧抓着安全带,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很快就到了堵车阶段,救护车遥遥领先,小轿车就被遗忘在后头。
回到熟悉的医院,周逸泽签署了危急手术同意书,便出到大门口等着姜绥,背部倚着墙壁,一只脚弯曲伫立,取出一根烟点燃,幽蓝火苗萦绕着白烟,点燃后深深吸了口气。
若是可以,父亲就死在手术台上吧。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残酷的想法,他是第一次那么想要一个人死。
只要父亲死了,就没人能阻止他和绥绥了。
一根烟燃尽,人还未到,手机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