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像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宿醉后醒来的感觉。
他甩甩脑袋,努力坐起来,紧接着现自己应该是坐在某一辆车上,车子正在颠簸着往前行。
也不知道那些人给他用的是什么药,即便是清醒后,脑袋也是昏昏沉沉,记不住事,只能依稀的根据每次换乘的工具辨别他还在路上。
先是车子,随后是船。
而且不是河流是海。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天,昏沉的这些日子,他对时间仿佛都没了概念,每天都靠那些人给他塞流食续命。
门被推开,海风迎面而来,江时听见有来人说快到地方了。
“你能够正常去见我们老大,从今天开始会给你减少药量,你最好听话一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后那人拍了拍江时的脸。
江时:……晦气。
不过减少药量后他的意识更加清晰,能想的事情也更多了。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但想到之前跟那位特警商量的事,江时舔了舔上颚。
东西还在。
还好这些人并没有想到他是故意的,也没有检查过他身上,不然这东西还真藏不住。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和路线图应该已经回去了,不知道警方那边的进度怎么样了。
江时想着,思绪不禁回到才进雨林的当天。
因为突然的蛇雨让他心里的感觉非常不好,就是那个时候,有个人拉开他的帐篷,找到了他。
“你好江站长,我是成峰,申海特种突击队的队长,这是我的证件以及身份证明。”
“这次的任务是我和江站长你的单线任务,我会先说明我的任务计划,然后再由你这边确认是否配合任务。”
然后那个叫成峰的突击队长给了他一个卫星电话,电话那头是申海公安厅的厅长……
江时当时张嘴啊了一下,还没问好,那边的厅长就一句暴击。
“江站长,你的特殊能力,我们官方已经知道,且只要对国家和人民没有危险,我们不会进行干涉。”
江时:……
江时当时被口水呛着,咳了个惊天动地。!给咽了回去。
最后只能厌厌的垮下肩膀妥协,“你都决定好了,那就这样吧。”
就是中午吃东西的时候,这人眼睛在所有人身上
不住的瞟。下午的时候还不停的往后面的林子里看,仿佛在等什么人。
睡觉前江时实在是没忍住好奇过去问他一下午都在看什么。
毕星然也没瞒着,“我们队长不是跟我说,有安排另一个同事在保护你吗?所以我就琢磨着会不会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我把队伍里的所有人都看了一下,也没现哪个合适啊。”
江时忍不住笑,“所以你就觉得他在林子里?”
毕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我们这儿没有人像,那万一是在林子后面跟着我们呢?虽然一个人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好。”
“等你真的没办法,必须要跟盗猎团伙面对面的时候,多一个人保护你更安全一点。”
毕星然的考虑让江时觉得窝心,但他还是毫不留情揭露现实,“你是不是忘了那群秃鹫了,如果我们身后真的有人,秃鹫应该会比你先看到。”
“啊……”
毕星然张着嘴,有些傻眼。
呆滞了两三秒,猛的一拍脑袋。
“是啊!所以我那个同事人呢,我那么大一个同事呢!?”
“既然不是我们队里的,也没有跟在我们身后,那他上哪保护你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江时看了一会儿,忽然朝着盗猎团伙所在的方向看过去。表情越呆滞,声音都开始结巴了。
“不,不会吧。我那个同事该不会在……盗猎团伙那边吧。他去当卧底了?”
江时实在是哭笑不得,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
“陈队长刚刚开始跟我介绍你的时候,说你思维比较跳脱,让我多包涵包涵。我当时还想着,警校出来的特警同志,再跳脱能跳脱到哪儿去?”
他笑着摇头没,“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比较跳脱。”
丢下这话就钻进帐篷里准备睡觉。
毕星然也连忙跟进去,“不是,江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啊,我猜对还是没猜对。”
“我们队长说了,那个人的身份相貌都是保密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在哪个地方,以哪个身份保护你,你又怎么知道的?”
江时打了个哈切,“不早了,星然睡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毕星然还想问但江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只能咽下还没出口的疑问,坐在帐篷里沉思录半天。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只得唉声叹气的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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