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地上挣扎著想要比谁先站起。
吴豫几乎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了,他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站起,这人是当年的罪魁祸,自己一生就是因他而改变,如何能饶过?
张池竟然比吴豫先行站了起来,他看著吴豫,眼神里的冷静和杀意,让吴豫背心一阵冷。
车辆撞上了路边的护栏,拉出大量的火花。吴豫死死抓住车门,最终和张池同时被甩了出来。
张池走了过来,他手一翻,已经多了一支锋利的匕在手上。吴豫知道,这种匕,在这样的人手上,是要人命的凶器。
这人不要命了!张池。眼中全是惊恐。
吴豫用力的按著自己的大腿,鲜血在汩汩而流,他现自己的大腿根本不受使唤,刚刚摔出的一瞬间,他被车身重重砸到。他倒吸一口气,感知到自己已经不具备再度站起的能力,他的腿骨已断。
车身开始摇晃,在路上扭来扭去。
他抬起头,盯著张池。张池身手了得,曾持械抢劫,他自然也看穿了吴豫不可能短时间起身。
吴豫伸手进去抢方向盘,车辆失去了方向,张池的手枪掉进了副驾驶座位下。他左手把著方向盘,一手去搜寻枪。
胜负已经分了。
车轮高转动,车到达极限。
“当年我能全身而退,今天也一样可以。今天,我还要带走你的命。”
紧接著,第二颗子弹从车窗射出,吴豫趴著停了两秒。他开始用肘部持续击打车窗。血和碎玻璃混杂一起把前车窗糊成一片血色的蜘蛛网。
起风了,阵风。
“砰——”一颗子弹飞出车窗,几乎擦过吴豫的脸飞过去。
风中的枯树,就像人的命运。
张池伸手摸向了方向盘底下。
张池出手了,他的手很快,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吴豫连看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匕的锐角刺向了吴豫。
张池心中道:久违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吴豫身上立刻出了几个窟窿,他根本就没法闪避,这么快的手,莫说他现在只能瘫坐地上,就算他两腿站立,也绝无把握躲过这般雷霆快的刺杀。
隔了十多年,真够坚忍的。
张池手上不停,口中问:“你找了我多久?”
两人在十多年的对峙中,匆匆一瞥,便各自认清了对手、记住了对手,彼此成为生命中的死敌。
“他妈的关你什么事!”
隔著玻璃,张池和吴豫终于对视,张池已经认出了吴豫,这就是当年阻挡她任务的那名国安警察。
张池暗暗笑,这人怕是个疯子,你要找的是我,还问关我什么事?
汽车撞上摩托,吴豫身形倾覆,他忍住痛,在摩托甩出去的一瞬间,牢牢扒住了汽车。汽车高行驶著,并且还在疯狂提。
“为什么要这样?你……是警察?”
张池见状,调整方向后,全力向摩托车别去。
吴豫忍著痛,一字字道:“不!已经不是了。但是,我是你的死敌!不死不休!你他妈的来个痛快!”
好在吴豫及时做出反应,汽车只撞上了他的前车灯,摩托前胎微微打滑。
不死不休?张池长吸了一口气,提起匕,对淮了吴豫的胸口。
张池猛打方向盘,用车尾别向摩托。
张池的脖子上,是一枚刺青。大师手笔。吴豫当年就看了一眼,就深深记在了脑中。这枚刺青困住了他的一生,他从来就没有放弃。之前掌握的张池身形体貌,也全在他脑中。
两辆车开出了城,路面上渐渐也只剩他们俩的车。
地狱不空,我不成佛!
张池放慢度,任由吴豫骑车跟在身后。
他的手很稳,很快,直直对著吴豫的心脏。
吴豫立即明白张池已经现了他,既然挑明了,那就不用遮遮掩掩,今天就来个了断。他过前面的车,贴在了张池车辆的后边。
吴豫伸手一格,匕已经切开了他的手腕,鲜血向箭一样射了出来。他中计了,吴豫激怒他,等的就是这一击。张池持锐器伤他,他瘫坐地上,根本无法还手,只有引他欺近,才可能掣肘他。
他的汽车猛然提,过了前面一辆车。
他借著他欺近的一瞬,另一隻手已经缠出了他的脖子。他著地一滚,将张池带翻在地。
吴豫开始还跟得很克制,和车距离近了,他会停一停。
好了,你的优势没有了,大家近身而斗,以命博命!
张池微微用一隻手调整了镜子,把吴豫框在了镜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