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豫道:“这麽複杂的纹身,滨海市能有几个这样的师傅?”
狱警带著吴豫来到一间监舍。
魏东山摆手:“不,我不是在滨海市纹的。”
很快,吴豫被分配了监舍。
吴豫警惕起来,道:“他人是在哪?”
吴豫宣判那一天,他连申辩一句都没有,整个庭审态度就是——认账。用他自己在庭上的话说,就是愿赌服输,打人坐牢,像个爷们儿。
“云南吧,等出去后,你要真想纹,我带你去,以后你就跟著老子混了。”魏东山哈哈大笑,一边拍吴豫的肩膀。
故意伤人成立。
不久后,噩耗传了过来,吴芳来看吴豫,给了吴豫一封信,她连父亲去世的消息都不愿意亲口告诉哥哥吴豫。
救护车来的时候,伤情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吴豫隔著探视的玻璃在读信。
只见他迎上对方来势,一脚踢出,正中对方小腿,对方便跪了下去。
在大山深处,村子里的灵堂里,亲戚三三两两正在上香。
吴豫一手按住此人的手腕,手上力,便给他留下了两处淤青,他左手抓起酒瓶,只听一声闷响,玻璃渣四射,那人狂叫一声,便扑了上来,吴豫喝了几个月酒,体力虽然不如从前,可是他的拳脚依然比普通混混厉害得多。
照片上,放的是吴刚的照片。
那魏东山的小弟一把抓起了吴豫的衣领。
是夜,监舍里诸人已经躺下。
那时髦女郎咯咯直笑,这太平盛世的,哪裡来的人受伤?
吴豫翻身而起,问道:“哥,你那儿还有烟没有?”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这人是不是疯了?
魏东山道:“就剩一根了。出啥事了吗?”
吴豫在电话里进行准确的描述,伤情是钝器击伤头部,形成一个多少多少长度的开放创伤,另外伤者的手腕会有两处淤青,同时,伤者的小腿骨会折断云云。
吴豫道:“我爹走了。”
吴豫闻言受了刺激,但他依然非常冷淡,他先是抓起了电话,拨了一个电话给医院,旁边的人和时髦女郎听见他在电话里告诉医院,这裡有人受伤,快来。估计医院那头的接线员大概问了一下到底是什麽伤情?好做个初步的准备。
吴豫颓然地递过信。
那名混混自报家门,声称是“海东帮”魏东山魏哥的小兄弟,自己看上了这小钮,要吴豫赶紧让座滚蛋,少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心一脚踢死了你。
魏东山读完信,小心折好还给吴豫:“节哀。”
那时髦的女士看著老土气质的吴豫咯咯直笑。
瘦子问道:“能不能申请回去奔丧?”
打斗的原因,疑似吴豫和那名混混抢著要坐在一位时髦的女士旁边共饮。
吴豫沉默了很久,说道:“不了。”
不过,据现场的目击证人和监控视频显示,吴豫确实是因为和一个混混生了打斗。
魏东山问:“为什麽?”
任何人都想不明白。
吴豫想了一会儿,红著眼眶,还是说:“不了。”
吴豫这样的木头疙瘩,哦不,是石头疙瘩,怎麽会和人争风吃醋?
他彷彿从来都不喜欢多说话。
正如吴芳所说,吴豫在酒吧和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他彷彿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心裡。
吴豫被判刑,大概是2oo1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