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蔷没想到她如此不忌讳自己的过去,略感惊讶地抬眼看了看她。
不!他整个人,正在渐渐变得透明。
不错,她当年家族被抄,沦落为官妓,和娈童也不过半斤八两,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不过是嫖客们给的高帽罢了。
科幻片?
绝艳笑容里有一丝苦涩。
又是科幻片?!
媚姬浅笑道:「无妨。难道这种事,我懂得还比你少吗?」
下一秒,每到紧要关头就脑筋特灵活的鸣王,惊喜若狂地掌握到了事实真相——他,要醒了!
思蔷歉然地看媚姬一眼,自嘲地一笑。
被莫名其妙地困在梦境里好多天,一直无法醒来。
在她面前,怎么能说大王和娈童这种隐私的事。
这一次观音姐姐大慈悲,买一送一,他终于,要睡醒啦!
他忽然停住,想起眼前这女人也许就是将来的离国王后。
若言睁开眼睛,右手的两根手指,还保持着用力捏掐的姿势。
思蔷微微一愣,惨然笑了笑,「近日倒是经常召唤,我躺在他身边,只听见他每次醒来,口里必定唤着那个人的名字,而且……」
但手指之间已经空无一物。
媚姬思忖片刻,柔声问道:「大王还有偶尔召你侍寝吗?」
没有乳环。
可以和思蔷私下说几句话了。
看来,这安眠的药物,下次剂量还要再下大一点,明明就快把那该死的东西从凤鸣身上解下,却忽然醒了。
这表示附近已经被检查过,没有人偷听。
无妨,下次入梦,必定可以把它解下,除掉容恬留在凤鸣身上的羁绊。
媚姬沉默着,目光往门外投入,看见妙光安排给自己的那个侍女在门边一闪,对她打个手势。
若言伸展着因为睡得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脊背,感到胯下雄伟器官的坚硬,欲火烧得浑身难受。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默默拾着棋子。
男人皱起眉。
「他们看不起我,是因为他们已经明白,大王并不是真的宠幸我。」思蔷目光下垂,低声道:「的确,就算没有我,大王也随时可以找到模样和他一样的人取代。反正,不过是要一个替身罢了。」
这些日子,他这个离王真是够憋屈。
美眸里有一丝怜意。
在梦中,欲望总是轻易被挑起,鸣王触手可及,却虚弱到让他根本无从下手的地步。
身后的美人,带着一阵令人舒适的淡淡香粉转到他身前,在席前优雅落座,打量着他。
那被乳环折磨到奄奄一息的小家伙,轻抚爱吻尚且承受不住,如果强行占有,岂不是一次贪欢,就生生要了他的小命?
「不是早说过,这种杂事,不需要你亲自做吗?还是,宫里那些年长的侍从,还是在暗中欺负你这个异国人?」
下次吧。
思蔷身体微硬,本能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温驯静候。
等除去乳环,再想办法让凤鸣养好身体,到那时候,如果凤鸣还推搪敷衍,他绝不再纵容迁就。
一只修长美丽的手从后伸来,轻轻按在他肩上。
今晚,还是暂且用老方法解决这胯下的问题吧。
思蔷跪伏在棋室内,把散落在棋盘上的七色棋一颗颗拾起,按照不同颜色,放回鼓形的棋盒中。
「来人,」若言躺在龙床上,向垂帐外伺候的侍从命令,「传思蔷。」
离,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