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带到梦境。
若言想了无数办法,甚至曾经命人把大量药物清水搬进寝宫存放,希望入梦后可以找出来,用这些东西帮凤鸣治疗,却现只是徒劳无功。
梦中只有一成不变的寝宫,只有他和凤鸣。
寝宫中摆设一样不缺,但梦中没有侍女,没有侍从,没有清水,没有食物,更加没有凤鸣急需的各种珍贵药物!
如果往日是这样,他也不反对,但现在凤鸣病了,病得很重。
梦境最让人恼火的事,就是若言不能像在现实中那样要什么有什么。
却连一口清水都没有。
「渴吗?」若言俯,缓缓舔着他干的唇瓣。
余浪以倾国之力,找来能堆成小山的典籍,却找不到一本有用的,连可以解决这种困境的片言只语都没有。
半日,双唇翕动了一下。
他若言心爱的人,在梦中奄奄一息。
阳魂极度的虚弱下,凤鸣星眸已经失去神采,微微半张,失去焦距地对着若言的脸。
而那些古板的大臣,却左一个奏章,右一份谏书,字字泣血,齐声哭着要他按时参加并没有什么要紧军情需要处理的例行朝会。
「呜……」
一个宗庶长余浪,再加上百的大臣,难道连日常的国务都处理不了吗?
若言当然乐于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不管凤鸣是否愿意。
我离国什么时候到了这种程度?
每次凤鸣醒来,都会被冻得浑身乱颤。
若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暂且把那些不识趣的臣子抛之脑后,一心一意照顾在他怀里轻如飘絮的鸣王。
日前的多次经验,已经让他明白,这乳环对凤鸣来说,似乎带着一股只有凤鸣可以感觉到的森寒。
舌尖舔着花瓣般的唇,细细润湿。
「凤鸣,」他立即俯身,把凤鸣轻轻抱在怀里,小心不触及那见鬼的乳环,「你醒了?」
再探入唇隙,热烈地和凤鸣共享自己灼热的津液。
细不可闻的呻吟,吸引了若言的注意。
所幸,这些日子过去,凤鸣只是表现得略有口干,而不是饥饿,大概是梦里的缘故吧,否则,他要喂给凤鸣的,也许就不仅仅是津液了。
如毒蛇噬心,毒液却匪夷所思的甜蜜,令人愿以一死换之。
「嗯……」
爱,到极点。
挨在手臂上的身子挣了挣。
嫉到极点,痛到极点,恨到极点。
逐渐找回神志的凤鸣,似乎明白和自己唇舌亲密接触的男人,是哪一位了。
平静面容下,爱恨纠结。
不甘心地呜呜反抗。
若言举起衣袖,为他拭去额头的薄汗。
若言尝够了甜头,松开一点,给他喘气的机会。
不过刚才那样轻碰乳环,已经又让失去神志的凤鸣出了一头冷汗,偶尔不安地左右转着脖子。
「刚醒一会,就打算不听话了。」若言低语,「不是本王占你便宜,是见你口干,这里四下找不到清水。」
他已经失去王位,成了丧家之犬,你还傻傻的追随着他,甚至不惜处处和本王作对。
说完,微妙地扬唇。
那个男人这样对你,为什么你还死心塌地,执迷不悔?
舌尖轻扫,刷过形状优美的嘴角,立即引来凤鸣激烈的抗拒,一阵乱挣。
他凭什么这样对你?
「别动,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