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墙上为什么会有个洞?」
「看见大领了吗?」子岩伸手拉住一个扯着缆绳从身边走过的下属。
「你可以猜一下啊。糟了,」凤鸣脸色一变,紧张地问容恬,「你看我们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他们会不会刚才也听见我们的声音了?惨了,我刚刚叫得好大声……」非常心虚地捣住自己被容恬咬得红肿的嘴。
这家伙,刚才还狗皮膏药一样地黏在自己身边,甩都甩不掉,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也透过墙上的洞……不!绝对不会!子岩绝对干不出这种龌龊的事!当然,并不是说自己偷窥就很龌龊……反正子岩绝对不会这么干就是了!
贺狄根本不在甲板上。
容恬看着凤鸣脸上表情精彩地变来变去,肚子里笑得抽筋,心忖小宝贝你也不是那么笨嘛,脸上却一本正经地否定,「不可能。他们自己乐得忘乎所以了,哪里还有耳朵听隔壁的声音。」
子岩转动着头,扫视四周。
「真的吗?」
嗯?
「当然是真的。你刚刚被本王抱住的时候,还有闲情去听隔壁的叫声吗?」如果有,本王就真的生气了。
子岩道:「这件事我来办,鸣王那边的人我很熟悉,贺狄在同泽的时候也见过他们。不如就由我和贺狄一起……」一回头,猛地一愣。
「当然没有了。」
万一有几个同国的落网之鱼从不知道的哪个岸边潜上来,谁也分辨不出,可能会酿出祸端。
「那就对了。」
大战刚刚结束,陌生的两方会合,海盗们大部分不认识西雷精英和萧家人,西雷精英和萧家人也未必分得清哪些是来援助自己的人。
凤鸣想想,也觉得容恬说得挺有道理,终于放心下来。
这个倒是很有必要的。
「也好,虽然偷窥是不对的,但是亲眼看一下岩和贺狄殿下在亲亲爱爱,我就放心多了,看起来他们两个很好啊。」
空流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折回来,「对了,二领,我们全体登岸之前,要不要先派人上去和岛上的人打个招呼?毕竟两边不是同一个队伍的,万一闹出误会,生了冲突就不好了。」
「是不错。」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兄弟们二领的意思。」
「那么我们——啊!」话未说完,后面变成一声惊叫。
不过,王子殿下严令一定要听这男人的话……
容恬又不打招呼地把他打横抱起来了,正大步走向床的方向,边走边道:「那么我们就别打搅他们了,自己做我们自己的事。」
海盗们眼里从来没有什么和平善待,平常俘虏都是杀着玩的,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要随意伤害战俘」之类的命令。
「什么?还做!?你是怪物吗?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精尽人亡这个说法啊?喂你……妈呀!」凤鸣被身上又热又壮的男人压出一声惨叫。
这是秉承鸣王尊重所有生命的一贯风格。
「刚才你在上面,现在换我在上面。」
「要善待俘虏,不许无辜打骂虐待。违令者,严加处置。」子岩严肃的样子,绝对不是说笑的。
「我不干!除非你也用骑乘式。」
「啊?」
「是这种姿势吗?」
「还有,」子岩猛一转身,目光扫到刚刚回到甲板上的空流,「空流,你来得正好,后面的战俘人数众多,景平可能忙不过来,你去帮帮他。记得把俘虏到的人还有战船造册登记,另外……」灼然眼神警告地瞅了空流一眼,沉声道:「提醒兄弟们,不要随意伤害战俘。」
「不对!不对!你的腿要分开……嗯——你你……你耍赖……是你分开腿,不是把我的腿拉开……」
「是!二领!」
「分开和拉开不是一个意思吗?」
感觉着脸上轻轻一热,唯恐被别人看出自己在胡思乱想,连忙振作精神朝着甲板大吼一声,「都愣着干什么?收帆下锚!你!带几个人弄点水来打扫甲板!族森,刚刚交战有和敌船碰撞几下,你仔细检查看是否有要修缮的地方,要是出海时入了水,我唯你是问!听到了没有?」
「容恬,你欺负人……呜呜——」
不知为什么,自从认识了贺狄这下流胚后,子岩对于这方面的事越来越敏感,明明只是大王和鸣王的事,他却不自然地感到有点尴尬。
事情展得尽如人意。
看见大王扛着嗷嗷叫唤但是一脸甜蜜的鸣王进舱房,就连子岩也明白里面即将进行怎样隆重激烈的「庆祝」活动。
短暂的中场休息后,西雷王只用了一点点手段,就让鸣王丢开隔壁那正热情迸的一对,沉浸到自己的欢乐天堂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