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流,你大胆。」贺狄的脸色也变了。
「好一阵没见师父了,弟子特意上山问候师父。」
身为大领的贺狄,一向牢牢掌控者单林众海盗,被众人当神一样崇拜,空流更是对贺狄最为忠诚,怎敢这样违逆贺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狼裔不相信地从鼻子里嗤了一口气,「永健,你还不配在我面前耍滑头,老实点说出来意。」
奇怪!
对这个所谓的徒弟,狼裔并没有多大感情。
子岩心里暗暗惊讶!
当初只是看在一笔拜师金的分上,才随随便便收了永健当记名弟子。
就在子岩以为空流就此退下时,似乎下定决心的空流,用一种豁出去的语调隔门说道「就算王子要把空流调往别处,空流今天也一定要把心里的话对王子说出来。王子如果不肯见属下,属下就…就隔着门说。」
在萧圣师近乎神人的光辉形象下,外界人对神秘的萧家充满憧憬和崇拜,少不更事的年轻人梦想着拜入萧家门下,成为神秘冷血又高高在上的萧家高手。
他变得危险的语调,让门外一阵沉默。
萧圣师当然不会随便让这些毛头小子当自己的徒弟。
贺狄的表情似乎和往常有点不同,好像什么不寻常的事,正在生在他和心腹空流之间。
不过狼裔就是另一回事的。
「空流?」贺狄不耐烦地冷哼,「你是不是想被调去别的船上?本王子已经说过,不许你再过来骚扰。下去!」
借着萧家的声威,暗中收一些弟子,既有大把的钱满足奢华的生活,又有人可以使唤,何乐而不为?
「王子,是属下。」
只是这个永健,实在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贺狄不高兴地皱眉,提高声音朝外面问,「谁?不是说了没有要紧事不许打扰吗」
名义上算是个永殷王族,却是旁系中的旁系,家里父母空有一个王族头衔,没有半点实权在手,他只能今天巴结一下这个,明天讨好一下那个,好像一条摇头摆尾到处乞怜的小狗似的。
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贺狄的调侃。
狼裔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可怜虫。
子岩才不上这个当,冷冷地看着他,「你再不说,我就直接去问大王。」啧啧,本王子最喜欢专使大人这样凶狠的眼神…
「师傅,弟子这次来,是有一个情报,想告诉师傅。」永健跟着狼裔进了外面看起来朴素,里面摆设却异常奢侈的小木屋,一边看着狼裔把长怀放在长椅上,一边说出来意。
「乖,坐过来我这,我悄悄告诉你。」贺狄拍拍身边的空位。
「什么情报?」
子岩最受不了他暧昧又色迷迷的暗示,干脆撤了手掌,自己站起来,把整张当成床兼椅子使用的大地毯让给贺狄,正容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和大王谈了什么?」
「太子殿下最近接到密报,现他府邸里一个藏得很深的奸细。殿下立即就命人把这个奸细给秘密关押起来了,锁在太子府的地牢里。」
那个邪恶的笑容,宛如子岩的手不是在抵挡他,而是在色情地抚摸她的胸膛。
永健是永殷人,他嘴里的太子殿下,指的就是现在的永殷太子,二王子永全。
「来了。」贺狄赶紧趁机挨近一点,被子岩一掌狠狠抵在胸口,不许他继续靠近。却还可恶地故意做出一脸满足的模样,「专使大人有什么吩咐?」
狼裔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这算什么情报?一点用处也没有,永全抓没抓到奸细,与我何干?」
「贺狄」
「师父你听我说完,」永健忙道:「太子殿下抓到这个奸细后日夜拷问,谁知道这家伙偏偏很嘴硬,不管挨了多少打,就是不肯开口,太子殿下一气之下,责罚了审问的属下,还拿出一笔赏金,说谁可以让奸细松口招供,就可以得到赏金。师父不是说过,萧家问口供的花样最多吗?落到萧家人手里的人,没有一个到最后不松口的,我就想,师父也是萧家的人,还是很厉害的萧家人……」
这样怀疑贺狄确实有点过分,不过,乘乱出手,烧杀抢掠是海盗的天性啊!
「永健,」狼裔听到一半,截住他的话,淡淡地问:「你是为了讨好永殷太子,所以信口胡扯,对他承诺说你可以解决这个事吧?」
不会是…坏习惯作,想趁着营救鸣王的要命关头,向大王落井下石,勒索一笔西雷的宝藏吧?
永健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真相,表情一僵。
这家伙到底又搞什么鬼,对大王说了什么话,竟要拼命隐瞒自己。
半响,挤出满脸的心虚笑容,「师父,你就帮我一次吧,太子说,如果这次我能立下功劳,他就让我留在他的太子府里做事。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师父,萧家的用刑这么厉害,您随便用一个两个,那个奸细一定什么都招了,不花您什么时间。您看看,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角色。」
基于从前的经验,每次贺狄神神秘秘,子岩就免不了生出浑身不自在,好像正被陷害的感觉。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当着狼裔的面打开。
子岩也问过贺狄,偏偏这混蛋不肯正面回答,三番四次地扯开话题,很有做贼心虚的味道。
狼裔本来满脸的于己无关的表情,不料卷轴打开,上面描画的人像落入眼底,顿时眉心一跳,瞬间又掩饰住了。
大王把贺狄叫出去后,两人说了些什么。贺狄回来后,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