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附近,等我。
&1dquo;有国师一人,胜无用者千人。”东凡王轻轻笑道:&1dquo;辅政的事,交给国师就好。”
我在你附近,等我。
军令司掌管整个东凡的军力,这个位置世代由军家嫡系继承,东凡著名的将领几乎都出自军家。这一代的军令司军青不苟言笑,作风踏实,一直以来行事不偏不倚,连当年的祭师总长都不敢轻易招惹他。现在他一言,连东凡王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我在你附近,等我&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军令司扫鹿丹一眼,向东凡王问道:&1dquo;请问大王,祭师院中人不能再参与朝政,祭师总长辅政一位现在空了。”伸出食指,指向东凡王身侧空出的座位。&1dquo;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选出新的辅政。”
这一定是凤鸣这辈子看见的最令人感动的信。
鹿丹唇角微动了动:&1dquo;军令司有事请奏。”
心脏象被人猛然捏紧,又痛快地松开来,凤鸣读到&1dquo;等我”两字,一阵酸气直冲脑门,几乎放声大哭起来。正紧紧攥着文书不能自己,耳边忽然传来军亭的声音:&1dquo;鸣王神色激动,莫非看出了什么端倪?”
&1dquo;慢。”人群中走出一个神采高大,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表情冷冽,十足军人模样:&1dquo;大王,臣有一言。”
凤鸣霍然抬头,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军亭扯到自己身上,大叫不妙。知道容恬传来消息,整个人顿时心旷神怡,脑子立即灵活了何止十倍,哪把军亭放在眼里,淡笑着反问:&1dquo;十三军佐有空闲观察我的神色,是否也已经看完文书,看出了端倪?”
&1dquo;怎么,没有国务要奏报?那&he11ip;&he11ip;”
军亭轻轻哼了一声,别过眼睛,显然什么也看不出来,被凤鸣问到丢脸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声。
军青却没有军亭这样容易瞒过,仔细审视凤鸣,锐目稍稍眯起:&1dquo;鸣王眼眶微红,双手颤抖,不似对文书内容一无所知的样子。鸣王不会打算隐瞒什么吧?”
鹿丹见台下再无异议,露出动人的微笑:&1dquo;既然大家都无异议,祭师院和罪官们的事就决定如此处理。接下来,诸位有事可以启奏大王。”
凤鸣怎么知道自己激动成这个样子,暗中吃惊。抬头环视周围,大家都等着他的合理解释,他当然不能把容恬的事说出去,大脑又开始高运转。
&1dquo;这&he11ip;&he11ip;”天庆司抖动着胡子,还欲再说,猛然瞅见军令司的眼色,微微一顿,把话吞回肚子。&1dquo;是,大王思虑深远,国师想得周到。”低头站回人群中。
&1dquo;唉,军令司眼力果然厉害。”捧了军青一句,凤鸣再度挥自己的表演天分,站起来走到中央过道上,作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良久才咬牙道:&1dquo;本来我不打算说的,但如果此事真的有关东凡军机,不如实禀告怎能报答大王对我的深恩?实不相瞒,这种语言我曾经在很多年前见过。”
大王说到这个份上,众臣更明白鹿丹如今的分量。
一说出这话,众将都露出关注表情。
东凡王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宁静:&1dquo;神灵宠爱有仁慈之心的君主,天庆司的考虑不无道理。不过国师此举是为了警告一切有叛乱之心的人,此乃保证我东凡安定的一条重要措施。国家安定百姓才能活得更好,想得深一点,国师的决定才是真正对我东凡无辜百姓仁慈的举措。”
苍颜忙问:&1dquo;那文书上写的是什么?”
&1dquo;老臣&he11ip;&he11ip;老臣觉得,还是普通的牛皮为好。请大王定夺。”咽一口唾沫,天庆司不敢与鹿丹对视,瞧了对面站得挺直的军令司一眼,才将目光恭敬地移到东凡王处。
凤鸣耸肩:&1dquo;我虽然见过,却也不知道如何识别这种古老的文字。师父曾经说过,这种语言是神灵与人间直接沟通所使用的,通常会出现在高山之颠或者悬崖峭壁上,昭示一些重大的时代变动或国家之间的机密。”
&1dquo;似乎什么?”鹿丹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耐心地看着他,红唇里淡淡吐出两个字:&1dquo;说吧。&1dquo;
看来他已经沾染了容恬他们的坏习惯,弥天大谎说多了,越讲越顺口,从诚实的好青年堕落为奸诈的西雷鸣王。
&1dquo;国师请慢。”一把苍老的声音沙哑地传来。专门负责农业的天庆司慢吞吞道:&1dquo;天地宫是清净圣洁的地方,用人皮当鼓面,似乎&he11ip;&he11ip;”感觉到众人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压抑的空气越来越沉重,天庆司的声音渐轻。
&1dquo;神灵与人间直接沟通?”
&1dquo;如果没有异议&he11ip;&he11ip;”
&1dquo;昭示机密?”
一阵沉默。
东凡是笃信神灵的国家,用神灵做靶子应该百百中,何况他曾作出令伟大的圣湖一夜变黑的惊人举动,如此荒谬的解?***隼矗锩慌砂踩唬魑唤烀婷嫦嚓铮顾菩帕思阜帧?
&1dquo;这件事,大家可有异议?”鹿丹的声音还是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军青皱眉道:&1dquo;即使是神灵的语言,也该有凡人看懂才对。不然神灵何以将机密传给人间?”
除了少数的几个人,谁也不知道昨夜被处死的官员,竟是被活活把皮剥下来而死的。此等酷刑,实在令人心悸。看向鹿丹的眼神,又多两分畏惧。
这个问题凤鸣早想到了,点头道:&1dquo;不错,确实有人懂得这种文字。”
大殿上众臣齐齐震动。
&1dquo;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