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听了大为高兴,哈哈大笑道:“一月后祭天仪式上,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上天将凤鸣送给我。”
“你自然知道怎么回答。”
对面歌舞幽幽传过来,弥漫在淡淡的夜色中,衬着附近红色的篝火,给人仿如在梦中的感觉。
“问了西雷边境哨卡,朝中将军动向,夏管是怎么死的,大王身边有哪些能人心腹。”
气氛热烈,秋月被烈儿揶揄两句,自告奋勇拿着乐师的铜鼓敲了一曲子,凤鸣哈哈大笑,不断叫好。
“如果他早点抓到你,就会知道在西雷边境的埋伏泄露,那就轮到他伏击我了。”容恬冷哼一声,眼中闪过敌意,又问:“若言问了些什么?”
烈儿不服气,嚷道:“这算什么?我也来表演一个,猴子翻身十八招。”说着便跳了起来,不断翻跟斗。
“若言是在被大王伏击狼狈逃回离国后才知道离兵抓到属下。他亲审了属下四次,也许因为要用属下作筹码,没有动用大刑。”
一口气翻了十八个跟斗,又跳到秋篮面前就势灌了她一口酒,秋篮一时没有防备,呛得连连咳嗽。
“妙光不过是区区公主,哪里比得上我的左右手?”容恬摆手要容虎不要再提,沉吟片刻:“若言抓到你后,可曾亲自审问?”
秋星和秋月在一旁拍掌叫好,容恬见凤鸣高兴,也凑趣递了一杯满满的酒给烈儿,命道:“她们三个侍侯凤鸣有功,你代本王犒劳,每人都敬一杯吧。”
容虎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低头道:“可是,大王为了我将已经抓到手的妙光公主……”
“是!”
容恬点头道:“我料你不应该大意泄露行踪,原来问题出在密使身上。那也不能怪你。”
烈儿这下得了王命,更加嚣张,嘻嘻笑着硬是将秋月三人一人灌上满满一杯。因为有王命,她们都不敢违抗,半推半就喝了,朝容恬行礼谢赏。
“容虎去接到大王准备骗取妙光公主解药的计划,便没有继续朝异人的隐居地去,转而到离国都城附近打探消息。后来现若言忽然秘密领兵出城,似乎朝西雷而来,立即向大王传出消息。”容虎叹道:“传递书信的密使把消息传给大王,回来和属下联络时不幸被抓,致使属下行踪败露。”
秋月横烈儿一眼:“我们三个要都醉了,看谁侍侯鸣王。”
“如何被捕?”
这低声威胁却被容恬听到,笑道:“无妨,你们今天尽管醉,我侍侯鸣王。”
众人在太子殿闹了一个上午,容恬上朝回来,将容虎叫入密室仔细询问。
秋月吐吐舌头,红了脸。凤鸣更加脸红,放下酒杯要打容恬,反而被容恬灌了两杯。
凤鸣知道容虎已经平安,也非常高兴。叫来秋篮等准备好些美食,招待容虎。容虎和烈儿连喝几大杯,说到凤鸣劝告容恬答应妥协,都感激不尽,几乎红了眼睛。
王宫专用的圆形大饭桌摆在草地上,吃饭的人和侍侯吃饭的人都疯成一团。
两人都是十七八岁少年,此刻容恬不在身边,孩子气都露了出来,甩开慢吞吞的使者车队,挥鞭急驰入城。
一顿饭吃下来,凤鸣醉了八成,自然送上无数可口香甜的机会任容恬毛手毛脚。
“好。换了衣裳,立即就去。”
“凤鸣,该回宫了。”
“多亏鸣王劝服大王。走,我们进宫去见大王和鸣王。”
凤鸣满脸都是酒劲逼上来的通红,支持不住地靠在容恬肩上,摇头道:“不想回去,宫里好闷。”
容虎摇头:“小小刑罚是少不了的。不过离王要用我换他的宝贝妹子,没有对我用大刑。不然……只怕不死也落个残废。”
他天生贪玩,这几个月留在宫里完全是逼着自己为容恬的大业着想,与本性截然不符。如今一醉,早把大业扔到脑后,只觉得王宫里天天练习这个学习那个,实在没有意思之极。
“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向大王告假。离王有没有为难你?”他勒马围着容虎审视。
容恬心中也很明白,见他可怜兮兮不肯回宫,拍拍他的背,叹道:“吞并天下,原本就不是你的愿望。你又何必勉强自己?”
“烈儿?”容虎也骑着马,惊喜交加道:“你不在王宫,跑到城门干什么?”
他心中内疚,不忍逼凤鸣回宫。但今天本来只打算吃过晚饭就回去,并没有准备过夜的寝具。
“大哥!”
烈儿在一旁轻声提醒:“大王,繁佳三公主的住处就在附近。”
好不容易看见车队上飘扬的西雷旗帜,烈儿一抽马鞭迎上了上去。
凤鸣猛然抬头道:“对啊,好久没有探望三公主了。我们今晚就到那里过夜。”说罢酒劲又冲上头,重重倒在容恬肩上。
容虎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烈儿,接到飞报后,一早就到都城大门遥望等候。
容恬不想让凤鸣失望,点头道:“那就到三公主处住一夜。”于是下令,侍从和乐师等人先遣回宫,他带上凤鸣秋篮等和一队近身侍卫,朝三公主处出。
和离国交换人质的事情快马加鞭地进行,妙光临行前远远看了凤鸣一眼,眼中含义不明。西雷使者一路辛劳,一月后不负重望地将容虎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