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自然气喘吁吁在尾随在后,最惨的是两个手持王旗和鸣王旗帜的侍卫,又要爬山又要保持旗帜高举,不时要小心斜斜伸出的树杈把飞舞的旗面划破。
“你们不懂的。”凤鸣叹气:“实际上,中医在漫长的历史中,丢失了不少难得的配方。”
凤鸣两个完全不知道后面侍卫的辛苦,玩得不亦乐乎。兴致勃勃上了一处峰顶,极目眺望,河流横穿大地,金黄麦穗望上去赏心悦目,在田中劳作的农民身影缩成蚂蚁大小。
“中医?”
“看,那是王宫。”容恬一一指着眼底模型般大小的建筑物:“那是太子殿,那是王的寝宫。”
凤鸣匆匆进门,坐下喝了一口秋星捧上的热茶:“原来西雷有这么多神奇的草药。我开始还以为草药只长在离国那边呢。唉,如果我懂中医就好了,可以把西雷医术扬光大,让离王若言吐血。”
凤鸣横他一眼:“原来你自己也有寝宫,怎么老在太子殿过夜?”
“鸣王回来了,今天从合阳大师那里学到什么了?”
容恬呵呵笑道:“你若是肯搬到我的寝宫,我自然不会去太子殿过夜。”
他的答谢,地点当然选在太子殿中的大床上。
“油嘴滑舌。”凤鸣摇头轻叹,忽然眼睛一转,露出古怪笑容:“来个比赛,看谁情话说得好。赢者今夜可以……压着你。”
至于容恬,更是常对凤鸣默写出来惊天动地的科学兵法震惊无比。
容王缓缓摇头:“我不上当,赢者可以压着我,那我赢了怎么办?”
秋篮等开始的时候都笑说这个规矩八成遵守不成。不料凤鸣这次真的下了决心,除了清晨和容恬一同起床那条由于容恬晚间的贪心不足无法实践外,其他都努力达到要求。让秋篮她们目瞪口呆。
阴谋败露,凤鸣嘿嘿一笑,做个鬼脸,顾左右而言他。
他给自己定下规矩,每天和容恬同一个时辰起床,练半个时辰的马术,再练半个时辰剑术,回太子殿吃了早饭,去请教西雷王室中专有的学者有关各国的基础知识,回来陪容恬吃了午饭,也不出去玩,在太子殿中把自己觉得对容恬有用的现代兵法常识默写出来。
在山上呆了一个时辰,两人才下山,朝早已下令布置的郊外营地去。
凤鸣这几个月懂事不少,越来越有鸣王的样子。
凤鸣早就在王宫中嚷着要好好野餐一回,享受一下现代人的浪漫,等看见布置好的营地,立即目瞪口呆。
太子殿在欢声笑语中,迎来六月艳阳,这是西雷特产的麦子第一个收割季节。
空旷营地上锦旗飞扬,至少有五个大帐篷灯火通明,仅仅站在帐篷外面的侍从侍女,一眼看过去已不下三十人,五六道篝火烈烈狂烧,印红了半边天。
幸福的时光,果然过得比较快。
容恬得意道:“布置得不错吧?我叫人将前面的林子铲平,那样一眼看过去可以见到清澈的河流。”
天下并不太平,至少有一人,对凤鸣不动声色,虎视眈眈——若言。
“这是野餐吗?”凤鸣心目中的野餐应该是几个人在草地上铺一块布,一起坐在上面吃点东西唱唱歌,现在,简直就是一游牧民族。
容虎退出密室,只剩容恬一人站着凝视墙上的名画。
“不对?你说要在郊外吃饭听唱歌,我特意吩咐乐师歌姬们准备了新的歌舞。”
“是。”
这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王家气派。
容恬浓眉骤然跳动一下,思索片刻,缓缓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烈儿在营地里等了好久,迎面跑上来道:“拜见大王,拜见鸣王。天色晚了,鸣王饿不饿,是否立即开始用餐?”
“若言亲审属下四次,大王身边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仔细问到。关于鸣王的问题,却一个都没有提。”
容恬点头,问凤鸣道:“凤鸣,你想在什么地方用餐?”
“何事?”
“河边吧。”
“是。”容虎站起来欲走,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道:“大王,有一件事,属下觉得奇怪。”
“吩咐下去,在河边升起篝火,乐师歌姬就在河对岸表演。”
“好吧,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两天,再进宫来见我。以后你就负责和烈儿一同保护凤鸣。”
顿时,众人忙碌起来。
容虎眼睛一湿,跪倒道:“为了西雷,容虎受苦又算什么?”
秋篮等早回来了,麻利地布置饮食,服侍容恬和凤鸣用餐,唧唧喳喳说了一通遇到的趣事。
容恬温和地看他一眼,叹道:“我知道,若言手段毒辣,他的小刑也不好熬。你受苦了。”
秋星笑道:“我们一路上都听见有人夸奖鸣王呢,说鸣王是上天派来辅助大王的使者。”
“是,属下胡搅蛮缠,乱说一气。若言也知道我在胡说,又按捺着不能动大刑,只好自己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