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书语面上有些疑惑,心想这木头怎么连他的坐姿都要管,但还是连忙正了正坐姿。
“江师兄,你每天都不休息会儿的吗?”施书语又把背靠在了墙上,换了个放松的坐姿。
“白日练剑晚上画符的,哪日憋坏了怎么办。”
话里隐藏的意思是:所以快些滚,老子已经受不住了,现在就他妈的需要休息。
……
又是一会,江淮景终于睁开了眼,看了看他,又看向了丢在一旁的抹布和水桶,大抵知道了此人的来意。
一丝失望袭入了那双淡然的眸子,像是黑夜中唯一的一颗星星悄然坠落。
连他都不知这种失望的情感从何而来。
“你可以回去休息,我不拦你。”那双黑色的眼睛垂下,不再倒映出面前青年的模样。
他习惯了将人推开,不让人靠近分毫。
言毕,江淮景又拿了符咒书,翻看了起来,再没抬眼。
施书语自然不知江淮景的转变从何而来,他的脑子里如今只有一个念头。
他终于能走了。
他已经要累死了。
“那我走了哦……?”施书语起身。
“真走了哦?”
“嗯。”江淮景点头。
“江师兄,你是级大大大大大好人!改日定回报你的大恩——”
施书语十分激动,连忙脚底抹油,打算开溜,刚走了两步。
“明早继续。”江淮景的声音极其不合时宜的从身后传来。
“你还差八层。”
施书语:“??!!”
施书语欢快的步伐瞬间石化。
心如死灰。
但他哪敢说什么,抿了抿唇,气冲冲的离开了藏经阁。
因此,此时的藏经阁,就真的只剩江淮景一个人了。
……
他默默合上了那本符咒书,看向了方才那人离开的背影。
青年的步伐很快,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人很生气。
随后,那青年回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那青年冲他做了个鬼脸。
继而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一切都落入了江淮景的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