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珍珠哭哭啼啼的出去,秦媽媽一臉為難,「姑娘,萬一太太怪罪……」
「怪罪?怎麼個怪罪法?不給我吃飯?罰我跪?還是,」李庭蘭目光幽幽,「要了我的命?」
秦媽媽被李庭蘭的話嚇的咽了口口水,欲要說什麼,跟著琉璃出門的櫻桃已經轉身兒回來了,「她們不敢,咱們姑娘不是姓許的,許家的家法落不到咱們猗蘭院頭上!」
她看了一眼神色惶惶的秦媽媽,「媽媽放心,我剛才已經叫人出去送信兒了,若是下晌我出不去,就會有人往咱們府上報信兒的。咱們姑娘但凡掉根頭髮,老太爺都饒不了他們!」
櫻桃轉身之間就能送信兒出去?李庭蘭心中一陣兒激盪,看來祖父一直惦記著自己,在自己身邊放的也是得力的人,「謝謝你,還是你想的周全。」
她看了一眼秦媽媽,「媽媽也是積年的老人了,怎麼遇著事兒連個小丫頭都不如?你去叫了琥珀和珊瑚,讓她們將那兩個的東西都收拾出來一併給太太那邊送去,就說這麼主意大的丫頭我不敢再留在身邊了,不然什麼時候叫人賣了都不知道。」
秦媽媽已經後背見汗,櫻桃能往外送消息的事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那自己在許府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那邊府里也知道了?她心如擂鼓,卻不也再辯低頭領命去了。
第12章舅舅
不同李庭蘭所料,沒一柱□□夫,葉氏已經帶著人到了,她好整以暇的看著氣勢洶洶過來的葉氏,「母親這是為了兩個丫鬟向自己的女兒興師問罪?」
葉氏一噎,下人就是下人,為個下人來質問女兒,她確實有些昏了頭,「我只是來問問你,珍珠和琉璃哪點兒不如你的意了,你說攆就攆?」
「她們那那兒都不如我的意,怎麼?我這個大姑娘竟是假的不成?連攆個丫頭都不行?」李庭蘭平靜的看著葉氏,「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她們兩個的娘呢!」
「呸,你胡說什麼?」葉氏已經沒有了來時的氣勢,「她們也是打小服侍你的人,又沒犯什麼錯,你說攆就攆,對你的名聲有什麼好處?」
「我攆個下人就會壞了名聲?那福娘去年一通板子打死了她院裡的小丫頭,你怎麼不替她擔心一下?」李庭蘭噗嗤笑出聲來,「敢情攆人會壞名聲,打死人不會?那挺好,來人~」
「你做什麼?」葉氏氣的跺腳,「福娘那是有原因的!」
「噢,這樣啊,」李庭蘭看了不遠處的櫻桃一眼,「怎麼樣?可查看過了?」
櫻桃捧著一個匣子站出來,「回姑娘的話,這些是在琉璃屋裡找到的,珍珠的箱子裡有件袍子,是男人的。」
李庭蘭斜睨著葉氏,「琉璃偷拿我的鐲子,珍珠居然藏著男人的衣裳,太太,你一向治家極嚴,又最疼我,怎麼往我屋裡安排了這麼一群東西?」
「不是的,不是的,那鐲子是姑娘摔斷了不要的,我請人拿去用銀子給鑲了,」琉璃覺得自己冤枉極了,這屋裡珍珠和秦媽媽看的極嚴,她哪裡能撈到東西。
「不告而取謂之偷,姑娘不要了賞咱們可以,你拿這玉鐲的時候可稟明了姑娘?」枇杷聲氣絲毫不弱,揚聲質問琉璃。
葉氏卻盯著珍珠,珍珠是自己陪房的女兒,她若記得沒錯,珍珠早就沒了爹,家裡只有一個十歲不到的弟弟,「這衣裳怎麼回事?」女兒再不討喜,也是她親生的,她還準備給李庭蘭挑個不錯的人家嫁出去呢,若是傳出這樣的事女兒可就毀了。
珍珠已經窘的無地自容,只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的磕頭。
李庭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李家,所以才要先收拾了琉璃這個刺頭兒的,珍珠屬於摟草打兔子,她既然出來替琉璃說情,李庭蘭剛好將她一併攆了,借著攆這兩隻「猴」,嚇一嚇琥珀珊瑚那兩隻雞,也好後頭的日子少兩雙眼睛盯著。
可她沒想到珍珠給了她這麼大個「驚喜」,她不能確定那衣裳是不是後來珍珠嫁的那個男人的,當初珍珠說想嫁給鄰居哥哥,她不但給她脫里籍,還送了副嫁妝給她。之後珍珠便再也沒有消息。
回想著這些,李庭蘭也不想知道這裡頭的內情,更不指望葉氏給她做什麼主,擺手道,「罷了,太太將人領回去吧,也不用再給我添人了。為著我比二妹妹多兩個丫鬟,不知道吃了二妹妹多少小話兒,卻不知道多添的是這麼兩個東西,我真的啞子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眾目睽睽,葉氏已經臊的滿臉通紅,她狠瞪著李庭蘭,「她們不好你只管過來和我說,我罰她們便是,何苦鬧的人盡皆知,於你有什麼好處?」
「若是我悄悄告訴你,且不說能不能將人攆走,整理更。多汁源可來諮詢騰。訊群吧儀死巴衣流九六散只怕滿府都該議論我這個便宜大姑娘苛待了許家的下人了,倒不如直接撕羅開了,也省得叫人誤會了我,」李庭蘭現在是一句也不讓著葉氏,這裡不是高淳,也不是金陵,閣老府還沒倒呢!
「來人,將她們一人打十板子給我攆出去,」葉氏被李庭蘭氣的肝疼,卻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只能拿眼睛一下一下地剜著李庭蘭,「你好,你好的很!」
大後日就是她宴請杜太太的日子,她嫂子王夫人也會來,葉氏還真不敢把李庭蘭怎麼樣。就李庭蘭現在這個性子,真要鬧出什麼來,她可沒臉在洛陽城裡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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