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燕總幫個忙。」他開口道。
燕鳴山如鄒渚清料想的那般,不似成蕭一樣好說話。
「和李家有關的事,我不會插手。」
燕鳴山完全沒想著顧忌旁邊坐著的付景明和對面的周弒青,面無表情道。
「燕總多想了。」鄒渚清以退為進,「我只是想請您答應我見一個人罷了。」
「誰?」
鄒渚清淡淡答道:「天恆集團的裴文曜。」
燕鳴山話里沒什麼情緒:「李恆的手下,我有印象。」
他靜默思索了片刻,低聲同意道:「可以。我會給你我助理的聯繫方式,讓裴文曜聯繫他。」
目的達成,鄒渚清總算鬆了口氣。周弒青掛斷了付景明的通話,走到清淨的地方,拿自己的手機,撥給了鄒渚清。
「和裴文曜談妥了?」
鄒渚清應聲:「嗯。挺順利的,他沒提別的任何要求。」
「下一步,要去找李恆?」
鄒渚清嘆了口氣:「是。我有點沒譜。」
「與虎謀皮,緊張點反倒是好事。」周弒青放輕了聲音,「底牌慢慢放,像李恆這種老油條,無論你拿出什麼威脅到他的東西,他都會面不改色。這時候不能慌,你得清楚他心理沒表面上那麼鎮靜。」
鄒渚清聽的認真:「好,我知道了。」
他說完,兩個人拿著話筒,陷入沉默。
不知多久過後,鄒渚清先開了口。
「天恆宴會那事兒,當時我們分手沒多久。」
周弒青道:「我知道。」
他苦笑了聲:「我就是。。。。。。我就是有點不甘心。好像你需要我的時候,我總是不在。」
天恆酒會是這樣,被封殺的低谷期是這樣,金鹿獎頒獎典禮是這樣,留鄒渚清一人對付李恆也是這樣。
他做著許多本以為對鄒渚清好的事,可似乎每一樁每一件都沒能讓鄒渚清更快樂一點。
周弒青自認勝過6玖年太多,可最基本的陪伴,卻輸給了他。
「我說我當時是亂撥的電話,這話是真的,沒騙你。」鄒渚清忽然道,「當時我拽著陳彤,硬叫她打通話記錄最上面那個號碼,以前那個位置總屬於你,無論什麼事,我總是想找你。」
「那會兒我其實知道,分都分了,早就不存在什麼能撥給你的可能性了。但我就是想賭一把。我太留戀你在我身邊給我依靠的感覺,我想著借這個由頭,聽聽你的聲音,只要我聽到了,我絕對會放下一切,把你找回來。」
「但沒這麼湊巧的事。」
周弒青不自覺握緊了手機。
「你說我委屈嗎?委屈啊。我當時怕死了。表面上比誰都硬氣,其實害怕死了誰給我下點什麼東西,塞到誰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