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甚至都想不起來罵李恆,我清醒的時候都在埋怨你。罵你狠心,罵你不留情,罵你平常管我管的那麼緊,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反倒不管我了。」
鄒渚清笑了:「但罵完你,我也想明白了。」
「分開對那時候的我們來說,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沒你在身邊,我學會了和導演編劇處關係,學會了圓滑處事。我學著你的樣子好好挑劇本,才知道當初病急亂投醫讓我錯過了多少機會。」
周弒青低聲道:「這些你本來不用懂,也不必懂。」
「全權由你負責是嗎?」鄒渚清輕笑,「弒青,分開的時間改變了我。或許你會說我什麼樣子你都喜歡,但我感謝這段時光打磨我,讓我能夠以更好的姿態,站在現在的你身邊。」
「所以不要懊悔自己不在我身邊。」
鄒渚清輕聲道:「所有與我們有關的時光,哪怕分離,也都有意義。」
周弒青嘆了口氣:「自從你編上劇本開始,我越來越說不過你。」
鄒渚清「嘖」了聲:「那是因為話有道理,和我傑出的語言組織能力沒有半毛錢關係。
周弒青低低笑了,靠著牆,看向喧鬧的酒會內場。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還是想和你一起過年。」
鄒渚清聽了,恨不得掛了電話直接飛去天恆,把李恆架在火上一頓亂烤,完事收拾收拾直奔洛杉磯。
他花了全身的定力,才沒被周弒青的情緒迷了心神,牢牢守著給後者準備的「驚喜」。
他柔下聲音,道。
「來年吧。我們還有數不清的年,在未來里。」
第75章如毒附骨
鄒渚清預估的沒錯。
李恆這人,雖習慣見好就收,但不喜歡被挑戰。
他幾次三番為鄒渚清設下路徑,鄒渚清通通沒讓他如願。
這一次,他依舊不打算就此收手。
「你的意思是,他要出手干預金梅獎?」電話里,鄒渚清冷笑了聲,「他真不怕做太明顯了嗎?」
「金梅獎他還干預不上。」裴文曜嘆了口氣,「他是想拿你和周弒青的戀情做文章。」
鄒渚清低聲道:「他做夢。」
裴文曜聽出了苗頭:「你是打算過來天恆了嗎?」
「嗯。」
裴文曜翻看了手頭的行程表:「明天下午六點半,他人會在樂余。」
「知道了。我準時過去。」「我還是陪你……」季明珠話沒說完,就被鄒渚清的手勢打斷。
鄒渚清給她一個安心的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