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渚清愣了愣,道:「演戲嗎?」
於安志嗤了聲,無語地看向他:「我教演戲嗎?」
鄒渚清搖了搖頭,隨即瞭然。於安志這是在問他想不想寫出能拿獎的劇本。說實話,他現在有點被整懵了。
他連要不要寫劇本都搖擺不定,拿獎更是想也沒想過。
「所以想不想?」於安志還在追問。
如果放到幾年前,鄒渚清恐怕大大方方就如實招了,說他沒想過這麼遠的事。
可他畢竟和周弒青談戀愛呢,談久了為人處事也都帶點周弒青那意思。
他學精了,反問道:「如果我說不想,您還教嗎?」
「不教。」於安志懶得跟他繞彎,直接道,「我手底下經的人,別說是我認下的學生,哪怕是我教過的,手裡頭都握著獎。」
鄒渚清於是道:「那我就想。」
於安志從鼻子裡吹出口氣,冷哼道:「你倒是機靈。」
他雙手往桌子上一撐,盯著鄒渚清看,那股子閱人無數的壓迫感就上來了。
「你毛病大得很。太多無病呻吟的句子,繁簡不當,簡直隨心所欲。」
他推了推老花鏡,語氣稍微放緩了點:「但好在夠真情實感。」
「保持住,利用好,能寫出打動人心的本子。」
於安志剛合上抽屜,這會兒又啪一下拉開,從裡頭扒拉出來個單子,抽出筆在上面勾畫。
「這幾本書,回去讀完。還有這幾個電影,一併看了。看完我要讀後感觀後感。」
鄒渚清結果單子仔細看,一旁的鄭聞好奇的湊過來看,驚訝道:「喲,怎麼還有《狂放》呢?」
鄒渚清接著單子哭笑不得。如果說哪部電影他快要看爛了,除了《狂放》也只能是《狂放》。
見他的表情,於安志哼了聲,接著道:「知道你演的,別神氣了。」
「我要你看,不是要你從完整的視角去看整部電影。轉換思維,用編劇的腦袋看。庖丁解牛,這道理懂不懂?」
鄒渚清點點頭。
他明白於安志的意思。
其實演戲演多了,他會有相似的處境。看一部電影一部電視劇,不會關注劇和影片本身,反倒會注意不同演員的演繹。
看他們如何詮釋角色,如何配合鏡頭去展現情感的起伏收合。再對比自己,想如果是自己,會用什麼方式演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