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鄒渚清不解問道。
周弒青呼出口氣,無奈道:「ng太多次,差點把steve氣炸。」
鄒渚清沒忍住笑出聲:「也終於輪到你吃吃ng的苦頭了。」
放國內導演這兒,誰跟他們說周弒青經常ng,保准要讓他們笑掉牙。但拍外語片可就太不一樣了,先台詞就是個問題。
周弒青經常因為咬字被叫停,被steve指派去跟劇組各路老演員請經,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各種音節元素。
好不容易解決了台詞的問題,缺乏綠幕攝影經驗又讓他屢屢被要求返工,拍攝過程苦不堪言。
他和鄒渚清又聊了幾句日常,鄒渚清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結束話題,讓周弒青準備準備去拍戲。
「行了,你慢慢化,不打擾你。」說完,鄒渚清抬手便準備掛斷電話。
「等會兒,」周弒青喊住了他,「我沒生你氣。」
鄒渚清挑眉:「所以呢?」
周弒青低聲道:「所以是你說的,不生氣,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
鄒渚清下意識滾動了喉結,他輕聲道:「你想做什麼?」
周弒青仿佛渾然看不出他的緊張,壓低了聲線:「家裡陽台的落地窗,是單面的嗎?」
他話沒說完,鄒渚清一把掛斷電話,把手機啪一聲扣在桌面上。
他耳尖攀紅,把周弒青一句話在心裡翻來覆去滾動播放了幾遍。
「靠……」他氣息不穩,小聲罵道,「人餓久了,真不是東西。」第65章暗流
如果說鄒渚清之前還覺得鄭聞總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這種想法便在他見了於安志後消失了個乾淨。
鄒渚清見過鼻孔朝天的編劇,那是賈平。也見過下巴朝天的編劇,說的鄭聞。但這還是他第一回見整個人都朝天的。
鄭聞帶著他到於安志面前時,於安志直接一口回絕掉了他。
「台前的好好干你的台前,老想著摻和幕後的事幹什麼。」於安志沖倆人擺擺手板著一張臉,一副不好惹的小老頭的樣子。
鄒渚清還沒說什麼,鄭聞倒先出了聲:「年紀一年比一年大,脾氣也跟著漲?」她無視於安志的吹鬍子瞪眼,把鄒渚清手裡拿著的打好的稿子拍到他桌上,「沒讓你帶學生。這小孩兒對寫東西感興,也有點天賦,我忙得很沒空指導,你閒,他要是有想問的,你有時間教兩下。」
於安志見鄒渚清還拿著寫過的東西,這才慢慢悠悠直起身子,把紙張扒拉到手裡,粗略掃視。
「寫的什麼玩意。」於安志嘟囔道,手卻拉開抽屜,把鄒渚清的稿子丟進了抽屜最上層。
「能教不能?不能走了。」鄭聞可不慣著他的架子,說完拽著鄒渚清抬腳就要往外邁。
「站那兒!」於安志立即拍桌。
鄭聞聞言,知道這估摸是成了。於是轉身,把鄒渚清推到了於安志跟前。
於安志靠到椅背上,昂頭看著鄒渚清問道:「我問你,你想拿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