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渚清於是輕手輕腳坐到了書桌的另一角,那裡放著另一把工作椅。
平日裡周弒青處理工作,鄒渚清便會和他坐在一起,看看劇本,寫些想寫的東西。
周弒青一整個下午都在忙活《不似春風》劇方工作停滯後的事宜,穩住了其他投資人,和執行製片進一步溝通好資金的調配,放下電話扭過頭,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鄒渚清趴在他身旁不遠處,已經睡著了。
周弒青靜靜看著鄒渚清的睡顏,眉心漸漸舒展。
他輕笑了聲,站起身,取過搭在椅背上的衣服,蓋在了鄒渚清肩上。
周弒青動作很輕,鄒渚清卻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困。」他撐起身子,眼都沒睜開,下意識面向周弒青在的地方。
周弒青走上前,摸了摸他臉側:「回屋睡吧。」
鄒渚清含糊應了聲,伸手拉住了周弒青的胳膊,把他往下拽。周弒青順從著蹲在了他身前。
他張開手,彎腰抱住周弒青,整個人上半身掛在了周弒青身上。
周弒青抬手攬住懷裡的人,手撫過他發間。
他輕聲道:「這麼壓著我,腿一會兒該麻了,咱倆都得摔。」
鄒渚清明顯就是聽見了,可該怎麼樣掛著怎麼掛著,懶得給反應。
周弒青想到了曾經養過的貓,叫它,它耳朵動動,聽到了也只是晃晃尾巴,高冷的很。
他環緊了鄒渚清的腰,站起了身,鄒渚清被他帶著拉起來,踉蹌了兩下,不滿地睜開了眼。
「你好煩。」
周弒青低頭,啄了下他的唇:「某人當我掛件呢,到底誰煩人?」
鄒渚清不情不願鬆了手,揉了揉眼,拉著周弒青往外走。
「幹什麼?」周弒青晃了晃被他拽著的手腕。
「陪我睡覺。」鄒渚清十分不講道理。
周弒青無奈被他拽到了床邊,看著某人衣服也不帶脫就鑽進被窩。
「陪不了寶貝兒,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你怎麼這麼忙?」鄒渚清「嘖」了聲,踢了腳被窩,一下坐起來,幽怨看向周弒青,「工作是你男人我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