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蒲从舟擦干了眼泪,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这一冷静就不得了了,蒲从舟的大脑飞速运转,忽然想到之前说“看错了的”钟离——
一想到这蒲
()从舟刚刚放下的心又拔凉拔凉的,这样来说,那个幻境对于自己确实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影响的……可是蒲从舟之前明明让那维莱特咬过自己,验证过幻境中她的身体和现实中的不是一个——()
可是蒲从舟忽然又不能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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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幻境”究竟是给自己一个新的“身体”,还是说会将“现实中的身体”带入幻境,只是会减轻影响程度?
蒲从舟忽然想起那一夜……两个人都有点懵懂,一开荤就玩脱了。前半夜还好,到了后半夜,是那维莱特一时半会没能克制住,蒲从舟还能回忆起在恍惚间脖颈几乎撕心裂肺地疼痛和她自己按捺不住的呜咽……那一夜她是真的哭了。
那之后那维莱特总是很克制,后来玩得花归花,但也没再像那夜一样失控过。
……就算是那一次的啃咬,蒲从舟也不能确定啃咬的程度能不能比上初夜的——
蒲从舟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脑袋嗡嗡地疼,克制不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对,留云借风真君得出的结论不一定是真实的。蒲从舟强行把自己飞走的思维拉了回来,冷静地思考着,而现在她自己需要观察,不能直接盖棺定论——更何况蒲从舟知道留云借风真君的性子,她那么傲气的仙人,在面对误诊的可能性前,留云借风真君肯定会先想方设法弄清楚蒲从舟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不会直接把这件事拿去给钟离说。
蒲从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胡乱躺倒在柔软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紧紧蒙了起来,闭上眼……
睡吧睡吧舟舟,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这样想着想着,蒲从舟麻痹着自己,渐渐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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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蒲从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窗纱外虫鸣声阵阵,透进来的晚风夹带着点水汽的清新,远处的瀑布声影影约约,像是一点点的戏曲伴奏。
蒲从舟缓缓坐起身,脑子开始了机械地嘎吱嘎吱转动了两圈,好像遗忘了什么很可怕的事。
哦。
蒲从舟脸颊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泪痕,面无表情地想。
留云借风真君说我怀孕了来着。
想到这个,蒲从舟第一件事就是撩开了自己的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光滑平整,怎么看里头也不可能揣着一个小崽崽。蒲从舟冷静地想。留云借风真君肯定是说错了。
这样想着,蒲从舟觉得几个小时之前被吓得一塌糊涂还悄悄哭了的自己傻透了,真的是莫名其妙,淡定地撑起身,倾斜了身子点燃了床头的蜡烛,坐着看着烧得噼里啪啦的蜡烛发了一会呆,想了一会,悄悄地站起身,走到五斗柜前,翻找了一见防风还能遮住脸的斗篷,对着镜子把整件都披在身上,只露出了一小张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蒲从舟严肃地想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够,太过显眼……又跪了下去,在柜子的最角落头摸出一方黑色的面纱戴在自己脸上。
()看着镜子中被裹成黑衣女鬼的自己,蒲从舟顺便扭转身体内的风元素力,做了个简单的隐蔽,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非常好,藏得非常好!自己打扮成这样,除非是被钟离迎面撞到,不然绝对没有人能认出蒲从舟!就算是甘雨也不行!
这样想着,蒲从舟端起桌上的烛台,将蜡烛轻轻吹熄了,腾起身子,推开自家的木门,驱使风元素之力,轻盈地飞进了茫茫的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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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微弱,几米之外几乎看不清人影。
守卫璃月港藏书阁的千岩军懒洋洋地蹲坐在藏书阁大门前的石砖上,毫无防备地打着哈欠。
……啊,守卫藏书阁,这大概是所有千岩军中最简单的工作了。
理论上说,在晚上九点半璃月港藏书阁闭馆之后,就不再允许闲杂人员进入了——但谁会没事干,大晚上来看书学习,是不是?
千岩军理所应当地半倚靠在藏书阁的大门边,打着瞌睡。
这样毫无防备的千岩军们,丝毫没注意到夜色深处一道隐约的人影掠过,轻轻巧巧地落在藏书阁的窗户上,攀着岩壁,悄悄地瞅了他们一眼。
……蒲从舟这一路来都很顺利,一个熟人也没见到,就这样轻车熟路地进了璃月港的藏书阁。
蒲从舟见四周确实没有人,小心翼翼掏出怀里的烛台,擦了一根火柴点燃了,蹑手蹑脚地往藏书阁深处走去。
“第一百七十二排……五十四列……嗯……”蒲从舟提着烛台,左右逡巡着找着书,根据着她以往的记忆——
“找到了!”蒲从舟骤然停下脚步,惊喜地轻呼出声,小心放置好了烛台,慢慢地、尽量不出声地爬上了暑假前的梯子,仔细辨认着书脊上的字。
“《孕期护养手册》……呸……《培养孩子要从婴儿抓起》……滚啊……对,是这本,《孕期女性基本特征》……”
蒲从舟找到了她想找的书,轻轻把书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