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案件太多,审判太多。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每次蒲从舟来,都要跟着那维莱特去出审判。
总算闲下来的某一天,蒲从舟趴在那维莱特的肩上玩他的头发,小心翼翼避开
()他的两撮蓝蓝的鳍(),忽然见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笔?()_[((),说:“今天是千灵节。”
“什么千灵节?”蒲从舟漫不经心地问,“那个千灵慕斯的千灵节吗?是不是过节就有很多很多的慕斯吃……”
“不是。”那维莱特无奈地说,“这是枫丹最盛大的节日……千灵慕斯只是节日的美食之一。”
“哦我明白了,就是你们国家的海灯节嘛。我懂我懂。”蒲从舟笑嘻嘻地松开那维莱特的长发,跳到他身前,摇头晃脑地说,“最高审判官大人好容易用空,那我们去玩玩?”
那维莱特眸光柔和了一点,说:“好。”
枫丹的千灵节是浪漫的节日。
玫瑰、蔷薇、柔灯铃等花卉不必说点缀了街道,随处可见吹拉弹唱的歌手,欧庇克莱歌剧更是上演了歌剧——由水神亲自参演。
……虽然蒲从舟听不太懂,有点昏昏欲睡,但是现场的气氛非常激动,想必也是一场令人兴奋的极好的演出。
最后那维莱特带着蒲从舟去买了一份千灵慕斯,一仙一龙避开人群,躲在角落,享用着这美味的甜品。
“千灵慕斯好吃。”回去时,蒲从舟双手抱在脑后,歪着头看着那维莱特。
“其他的项目呢?”那维莱特为蒲从舟推开卧室的门,耐心地问。
“嗯……还行吧。”蒲从舟含糊不清地说,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不如璃月。”
“啊。”那维莱特脱下繁复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转头看向蒲从舟,询问道,“为什么不如你们国度的节日?”
“其实无论是音乐啊还是歌舞啊我都很喜欢的,但是少了一样东西。”蒲从舟凑到那维莱特身边,笑吟吟地说。
“少了什么?”那维莱特问。
“烟花。”蒲从舟说。
“啊……”那维莱特思考了一会,问蒲从舟,“烟花是什么?”
“是璃月的传统……嗯,节目?”蒲从舟歪了歪头,说,“可以飞上天空,闪闪发光,五颜六色——就像盛放在夜幕中的鲜花,很漂亮的。”
那维莱特想了想,轻轻摇摇头,诚实地说:“想象不出来。”
“哎,那这样……”蒲从舟想了下,看向那维莱特床头柜上的一枚钢笔,说,“我给你画手上你看看?”
那维莱特没多想,从床头柜上取下钢笔,轻轻交到蒲从舟手上,指尖顺着蒲从舟手指的轮廓,一点点顺着她的动作,在掌心上一笔一笔滑动。
一个圆……几笔轮廓……稀疏又干净。
确实像一朵烟花,只是不是盛开在夜空,而是绽放在那维莱特的掌心。
“你看那维莱特,这就是……”最后一笔画完,蒲从舟满意地提笔,抬眼看向那维莱特,对上他的眼眸,心骤然一跳。
温柔到有些深邃的神情,却又如此专注……像是深海的隧洞,一点点拉着人沉溺。
蒲从舟呼吸快了几分,很早以前被否定的可能性再次出现在脑海中。这环抱的姿势,这么
()近这么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心跳声也清晰可闻……蒲从舟微微扭头,恰好能看见那维莱特只穿着雪白衬衫的领口,有些松散,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清晰的轮廓……
不是朋友。
不是同事。
而是更深、更亲密的——
“你——”蒲从舟猛地挣了下,那维莱特迅速松开她,蒲从舟借力跳到一边,指着那维莱特,第一次慌张成这样,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你那维莱特,你你你对我是不是你你你……”
借着昏暗的月光,带着点皎洁的蓝,那维莱特雪白发间垂落的龙角散发出深蓝的荧光。
“是的。”那维莱特温和地注视着僵硬地站着的蒲从舟,上前一步,单膝下跪,轻柔地捉起蒲从舟的手背,虔诚地落下一个吻,“我想追求你,蒲从舟女士。”
……不同于之前亲吻的缠绵深入的随意,这个落在手背上的吻瞬间刺激了蒲从舟的神经,她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噼里啪啦的感觉从尾椎蔓延上头顶。蒲从舟颤抖了一下,还是没甩开那维莱特的手,看着他抬头凝视着自己,淡紫色的眸子在清透的月光下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我……”蒲从舟简直觉得自己丧失了语言能力,呆呆地看着那维莱特。
“不可以吗,蒲从舟女士?”那维莱特微微抬头,静静地注视着蒲从舟。
“不是……我我我……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蒲从舟眨着眼说。
“好。”那维莱特温和地说,“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你。”
“嗯……好……好……”蒲从舟还是有点恍惚,毕竟……额,她可能是第一次被人……不对不对,被龙表白来着。
不是,这就表白了?
蒲从舟脑子一下子宕机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傻傻地等着窗外的月亮发呆,一直到那维莱特沐浴结束,准备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入睡的时候,蒲从舟才猛地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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