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从舟飞把多伦扯到身后,蹲下身,急切地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嘴巴怎么了?”多伦被吓哭了,一边流着泪一边问。
蒲从舟摇摇头,张了张嘴。
多伦瞬间明白蒲从舟的意思,尖叫了起来:“救命啊——杀人啦——”
……
“杀人了杀人了,哪里杀人了?”
……
“喂,别乱喊啊!”特巡队简直莫名其妙,咆哮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群记者抱着长枪短炮的摄像机冲了过来,像是闻到蜂蜜的蚂蚁那样激动疯狂。
特巡队的成员变了脸色——这件事如果被报道出来,闹到审判官那边,整个特巡队估计都要被问责,立刻冲上去拦记者,“干什么干什么?别乱写啊!”
“我们有新闻报道权!就算闹到那维莱特大人那边,我们也……”
……
一片混乱中,人群四散开来——毕竟谁也不愿意上报纸丢人。
趁着一片混乱,蒲从舟一手揪着瑟瑟抖的多伦,另一只手扯着捂着头顶的血的弗雷,迅退了出去。
……
“咦,那个女子有点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被特巡队拦着不让靠近,但那个粉红色头的小摄影师离事地点最近,瞄到了蒲从舟,回忆了一下,吓了一跳,“那个好像是沫芒宫的——”
“沫芒宫的什么?”特巡队的队员听到这个词下意识脸色一变。
“哎呀你管它是什么。”夏洛蒂一把推开特巡队的成员,挤了出去,却还哪里找得到蒲从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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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蒲从舟把一种草捣碎了,按在弗雷头顶的时候,听他轻声说,“你怎么知道这种草可以救人?”
蒲从舟从旁边拿起一个小木棍,在土上写了两个字:“直觉。”
“哇!”多伦吓了一跳,惊喜地说,“你居然会写字?你恢复记忆啦?”
蒲从舟摇摇头,写道:“没有,只是想起了字怎么写。”
弗雷捂着药草坐起身,问蒲从舟:“那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姐姐?”
蒲从舟提起木棍,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着:“蒲从舟。”
“哇!”多伦脱口而出,“你的名字和救了枫丹的大英雄的名字一模一样啊!”
“但你不是她。”弗雷冷静一点,看着蒲从舟腰上的神之眼,“她是璃月人,神之眼是璃月的神之眼,正方形、方胜纹的那种,你的是枫丹的神之眼。”
蒲从舟想了想,又写:“那她现在在哪里?”
弗雷说:“她是最高审判官的妻子,现在应该在沫芒宫吧。”
蒲从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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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海鲜没有卖出来,但这件事之后,蒲从舟和弗雷、多伦的关系明显好了不少。早晨天没亮就去海边赶海,找来的海产品就带回去,找找处理好了等艾米丽婆婆来煮着吃。
蒲从舟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火烧云特别好看,她和多伦一起蹲在海边,琢磨着给弗雷编一双草鞋。
“……其实弗雷很可怜的。”多伦小小声地对蒲从舟说,“被艾米丽婆婆捡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后来很久了也没有治好……他醒来之后就把村里头绝大多数的活给包揽了,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让大家过得更好。”
蒲从舟用手指在沙子上写:“我知道。”
“那你呢,姐姐?你记得起多少事情啊?”多伦问。
蒲从舟想了一会,写了一句:“我有一个女儿。”
“哇!”多伦睁大了眼,吃惊地说:“姐姐你看起来年龄没有很大很大啊!怎么孩子都有了?”
弗雷从海边走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严肃地捅了捅多伦,制止说:“闭嘴。”
蒲从舟想了想,继续写了一句:“孩子的父亲是一条海獭。”
“海獭?”这下连弗雷都忍不住问,“你记错了吧?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是一条海獭?”
蒲从舟摇摇头,她很肯定没有记错。
多伦眨了眨眼,多问了一句:“是悠悠海獭吗?”
蒲从舟点了点头。
“哇,悠悠海獭很可爱的!姐姐一定特别幸福!”多伦羡慕地说。
“闭嘴吧多伦,”弗雷恶狠狠地说,“什么海獭,这明显——”
弗雷的话还没说完,多伦就把歪歪扭扭编好的一双草鞋递到多伦的面前,殷切地说:“怎么样怎么样?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弗雷看着草鞋,愣了一秒钟,然后脸“噌”一下红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晚霞本身就是红的,弗雷出了很酷的“哼”的一声,接过草鞋,勉勉强强地说:“呃,谢谢了。”
“穿一穿试试看?”多伦激动地说,“我和姐姐一起编的,试试嘛试试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