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吗!我是水神,我就是真的水神!”芙宁娜眼眸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旋即扬声说道。
坐在审判席上的那维莱特却微微皱了皱眉,美露莘希格雯则适时走上了舞台,双手背在身后,上上下下端详了芙宁娜片刻,宣布说:“这是稀释过的原始胎海之水,根据我的判断,芙宁娜在接触后产生的皮肤反应和常人无异。”
台下一片哗然,芙宁娜失神地后退一步。
“哇,她果然不是水神!”派蒙说。
……
“不是的,我是水神……”在台下人的议论纷纷中,芙宁娜近乎是失魂落魄地说,泪水一滴滴落下,渗透她的的指缝,啪嗒落在地上,“你们听我说……你们听我说啊……”
见着几乎是铁板钉钉的结果,那维莱特心中轻叹,低头时看见台上的芙宁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地想起先前蒲从舟和他说的话——
等她哭了,我就回来了。
……
那维莱特听到身边响起了谕示裁定枢机吱吱呀呀的声音,想着大约是出结果了,抽出谕示裁定枢机吐出的结果看了一眼,微微一怔。
“怎么了,是结果不对吗?”荧注意到那维莱特的异样,问道。
“不,确实是有罪,但是……”那维莱特顿了顿,才说,“谕示裁定枢机结果显示,水神,有罪……”
“死刑。”
……
“天啊,死刑?枫丹之前审判庭上从来没有过死刑吧?这是第一起!”
“假扮神明这件事判死刑,我觉得也是罪有应得——你想想看——”
……
“轰!”
忽然整个欧庇克莱歌剧开始剧烈震动,旋即歌剧院的中心裂开一个大口子,五彩斑斓的原始胎海之水从口子中喷薄而出——
随着水一同跃出的,是一只硕大的鲸鱼。
枫丹人吓得往四处逃去,警卫队冒着生命危险,一边避开着水一边维持秩序,不断有不慎触碰到原始胎海之水的人变成水溶化,荧提起单手剑,向鲸鱼劈砍过去——
“当!”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荧被鲸鱼有韧性的外皮弹开。那维莱特抬手,一股湛蓝的水元素力慢慢凝聚……
无数的水元素凝结,一道水柱掠过,将硕大的鲸鱼击打回坑洞之中!
原始胎海之水的水珠纷纷扬扬落下,逃窜的枫丹人这才晃过神。那维莱特控制着水元素之力,将水珠凝结入坑洞,低声说:“原来如此……这次的原始胎海之水异动,就是因为这头鲸鱼么。”
……
一篇混乱中,忽地啪嗒一声轻响,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院骤然暗了下来,只剩一束光打在舞台上。
雪白的光束下,蒲从舟双手搁在裙摆上,缓缓走到舞台中央,然后她扭头,看着谕示裁定枢机,笑了下,说:“我们聊聊吧,芙卡洛斯?”
“蒲从舟,那是蒲从舟?”
“最高审判官的……”
……
鼎沸的人声渐渐小去。
在炽烈的聚光灯下,蒲从舟看不太清四周的景物,只是抬头看见在神座上默默流泪的芙宁娜,转头又望向了巨大的谕示裁定枢机。
面前硕大的天平只是它的一部分,身后还有一整座巨大的建筑,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包括那维莱特。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将水神全部的力量交给那维莱特,让他来解决枫丹的‘预言’危机,拯救这个枫丹……而你一旦交出力量,至少依照力量而生的你本身就会不复存在了。”
“我知道你不想死,所以,我来再给你一个选择。”蒲从舟停了下,忽地抬手,手心中生出了一金一绿两团璀璨的元素力,在缓缓盘旋。
蒲从舟仰起头,望向谕示裁定枢机,向着躲在其中的芙卡洛斯,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能感知得到,我现在借来的力量,源自于提瓦特最古老的两位神明——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和风之魔神巴巴托斯。如果你愿意,就把你借用谕示裁定枢机收集到的所有力量交给我,让我试试看压制这次的‘预言’,封印这头鲸鱼。”
四处静寂,整个欧庇克莱歌剧都沉寂在一片静默之中,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最后的结局。蒲从舟见谕示裁定枢机迟迟没有动静,倒是不急,只是仰着头看着那硕大的天平,抬手接住聚光灯的光芒。
忽地,谕示裁定枢机飘出了一点湛蓝色的光芒,轻盈地落在蒲从舟的手心。一个穿着雪白长裙、和芙宁娜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落在蒲从舟面前,盈盈一笑,说:“好,我信你。”
蒲从舟感受到水元素力的跃动,轻轻闭上眼,依着记忆,将三股元素力缓缓旋转起来——
……
“涨水了,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