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社會主義情敵關係hhhhh
№85:
頭都笑掉,這真的是情敵嗎,太妙了吧!
№86:
更妙的還在後面。
女主角還沒退場呢!有一天女主角終於覺得自己的追求者似乎有些不大對勁的亞子,跑到易明安面前去,說了啥我不知道,也是聽人講的,據說當時易明安和瞿歸曄在一塊兒散步來著。我猜可能是讓易明安不要關注情敵專注於女神吧,可能還說了一些別的。
總之從那以後易明安就拋棄女神了,還說自己以前是瞎了眼,看錯人了。
來,你們感受一下。
№87:
三個人的故事,註定有一個人沒有姓名~
№88:
我覺得女主角要嘔死了吧。
№89:
只有我覺得女主角很可憐嗎?好端端的追求者就移情別戀了?
第5o章厲鬼的現世容器1
暮色黑沉。
大雨滂沱,瀑布般自天際傾瀉而下,點連成線,線連成面,剛落在地上立刻就濺起來。說是水,倒更像是冰。
屬於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在大腦中不斷閃現,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強制輸入的激烈動盪讓夏歸曄頭腦昏昧,他右手緊緊攥著襯衫胸口處,身子微蜷,強壓住嘔吐的欲望。
似乎全身力氣都用在了右手上,以至於四肢乏力、雙腿發軟,直接跪倒在街邊。
雨下的街道從來不乾淨,骯髒濕濁。路面上的積水浸濕了炭灰色的西服長褲,留下一團團深黑的印漬。
夏歸曄不是第一次接收原主的記憶,有過三次經驗,理應更加從容。況且即便是在第一個世界,他也不曾顯露過絲毫不適,更遑論如此時般失態的模樣。
口中瀰漫著甘美的,清甜的,水蜜桃的味道。隨著硬塊不斷化開而彌散著,越發濃烈。
令人作嘔。
他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綁定對象更好的執行任務,每一次在任務世界死亡後,這一世的情感似乎都被抽離了。夏歸曄擁有全部都記憶,卻也只是擁有記憶。
除了腦中多出的知識以外,夏歸曄和與oo1綁定前的自己並沒有太多差別。對他來說,本源世界的影響依舊巨大無比。
屬於夏歸曄的人生,短短二十六年,實在是乏善可陳。
出身富貴,年少輕狂。長到十四五歲,終於懂得了一些道理,留學海外,懷著一腔熱血試圖以一己之力挽國於狂瀾。
二十歲時父母雙雙亡故,為支起家族匆忙回國,從此成了夏家的掌權者。之後是如何在上海灘的渦旋中存活下來,又是如何與人虛與委蛇,那些事原就是不值一提的。
唯一可以拿出來稱道一番的,大概只有和靳明安暗中合作的事。他那「身在曹營心在漢」、背負他人誤解努力救國救民的品行,宣揚出去或許能收穫旁人幾聲唏噓。又畢竟未能成事,幾聲唏噓過後,也就會被人完全遺忘了吧。
但一個人的過往,又豈是這般蒼白字句可以述盡?那些憤怒,那些偏執,那些創傷,所有加注在「夏歸曄」身上的痕跡,如此濃墨重彩,又哪裡是簡單可以褪盡的?
心口未愈的傷痕,直到現在都一觸即疼。比起穿過肉。體的槍彈,烙印在靈魂深處的創口才是真正難以忘懷的。漫長歲月也無法撫平,反而讓它愈久彌,像是陳酒,越久越醇。
夏歸曄清楚那傷口從未癒合,或許永遠也不會——如果一道創傷不等結痂就被再度劃開,又怎麼可能會癒合呢?儘管已經過去許久,卻依舊曆歷在目,恍如昨日。
……
法蘭西的冬日,窗外白雪紛飛,如霧似絮地在空中飄颻。緊閉的窗門將寒風隔絕在屋外,前廳內,壁爐燭火輝映著,照出晚霞般金紅的暖光。
房屋的主人坐在沙發上,靠著流蘇軟枕。紋飾精緻的骨瓷描金盤裡盛著切成小塊的水蜜桃,就擺在觸手可及的位置,銀叉輕戳,便可置入口中,品嘗那甜美清爽、柔軟多汁的美味。
投遞員送來兩封信。
打開門的瞬間,凜冽的寒風迎面而來,呼嘯著趁機鑽進屋裡。即便很快就將房門關上,廳內爐火灼燃的溫暖似乎也已經被那冷風吹散了。
大概是因為寒冷吧!拆信的動作也變得僵硬笨拙,草草撕開信封,取出信件展開閱讀。
第一個信封里,裝著兩份來自國內的訃告,一份屬於夏先生,一份屬於嚴女士。
言辭無甚意,是見慣了的套詞,很公式化,也很冷淡。穿山越海而來,告知汝父汝母已死。
第二個信封里,乃是父親生前交好的友人所寫,講述父母死亡的內情,以及後續事宜。
大意是說,令尊令堂回家途中偶遇幾個醉酒的洋大人,不知因何緣故起了衝突(後跟著一行蠅頭小字:似與令堂有些關係),最後竟廝打起來。令尊令堂不幸身故,然而洋大人也受了些許輕傷,賢侄還請快快回國,與洋大人陪罪,切莫來遲,以免再惹洋大人生氣(又附:不過遊手好閒的無業游民,多賠些金銀大約就能了掉此事)。
夏歸曄還來不及哀悼,就被一股劇烈的憤怒席捲了全身。
像是看到了一出荒誕的悲喜劇,怒火自內心深處驟然燎起。熊熊烈焰在身體裡四處游竄,像是要將他的五臟六腑悉數吞沒,燃燒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