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一个窗口处,太子看到这一幕,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炸裂……喉咙苦涩轻动,沉声道。
“去准备最好的伤药。”
“是。”
“楚天妤若是杀不了帝钰,让元年动手……”
……
明玉吓了一跳,就连一直隐在暗处的元年也怔了怔,他们都知道,元年一直都是太子的影子,如影随形,但从不轻易出现在人前,甚至可以说,元年是太子最后一道保命符。
“是,属下这就去拿药,殿下,您千万要忍住。”
明玉从窗口跃出,青玉、常玉、白玉立即上前守在太子的身边,神情极为紧张。
马车里。
邺王展了帘子亦是静静的看着楚天妤,见她被打,瞳孔猛缩,随后冷声道。
“本王倒要看看楚天妤的骨头有多硬。”
随后吩咐江溪和冷鹰。
“别让皇叔要了她的命就好。”
“属下知道。”
江溪领命便朝着人群里走了过去,站在一个比他高的男子后面。
“楚天妤,还不滚?”
祁王爷双眉浓蹙,语气透着一股沉沉的不耐。
“你当真要本王杀了……”
扑通。
不等祁王爷把话说完,楚天妤突然间扑通一声跪在了祁王爷的马车前,伤意让她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她双手作揖,高声喊道。
“求祁王爷还我一个公道!”
百姓们一看这情况不对,顷刻间人群就都朝着这边涌了过来,很快就把祁王的马车堵得根本走不动了。
“本王不欠你什么公道,楚天妤,皇上都说此事已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楚天妤朝着祁王爷深深的拜了下去。
“王爷,帝钰郡主为了一已私欲,杀害我的好友鸢娘,如今您一句轻飘飘的此事已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葬送,您让我们活着的人如何过了这一关。”
“鸢娘与她无冤无仇,甚至话都没说过几句,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帝钰郡主就叫人将她掳走,百般折磨整整四个时辰,您可去案本里查查,鸢娘的身上有几根骨头是没断的?她的身上有几块皮是好的?王爷,她是被七八个人一点一点折磨死的啊。”
……
“这也太残忍了吧?”
“那郡主看着天真烂漫,怎么心肠这么歹毒啊?”
“快别说,那可是祁王爷,谁敢说他们的不是……”
祁王爷满脸阴鸷,抬眸扫了一眼人群,议论的百姓顿时全都吓得闭了嘴,一时间人群拥挤,但却雅雀无声,祁王见百姓们怕的连呼吸都紧紧闭着,这才满意,冷声道。
“帝钰从未杀人,楚天妤,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否则本王对你不客气。”
到底是在闹市,这儿人多又嘴杂,祁王爷还是有些顾虑,强忍着暴怒想让楚天妤滚开。
可他这话刚落,楚天妤就从怀里拿出一份口供,铺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祁王一字一句。
“帝钰郡主的供词在这里,她亲口承认杀害了鸢娘。”
人群开始不安,有些识字的胆子又大一些的就冲到楚天妤的身后俯身看着那供词,在看到原因的时候,一个个吓得毛骨悚然惊叫。
“就因为宸王殿下喜欢那位姑娘,她就把人给杀了?”
“怎么会这么狠毒啊?看着那么可爱,那么娇巧的一个人,太可怕了。”
“这确实是帝钰郡主的供词,上头有官印,而且来自宫里的慎刑司。”
……
祁王爷脸色一阴,她怎么会有慎刑司的供词,那不是已经到了皇上那里去了吗?
他看了一眼闹市,又看了一眼那份供词,目光最后落死在楚天妤的身上,他……终于开始意识到,楚天妤绝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这人。
只能杀,不能留了。
他摸了摸指上的玉戒子,藏在暗处的暗卫手中的箭便朝着楚天妤的脑袋,然而,不等他射箭,从四面八方的箭头便射进了他的脑袋、后背,祁王爷的暗卫跌落在地。
楚天妤知祁王是真动了杀机,礼遇这个过程走完了,那就该走别的了,长指紧攥着缓缓站了起来,抬手擦了唇边的血渍,她怒视着祁王。
“王爷,礼义廉耻,您懂哪一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