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蕭逐都?沒停,偏過頭輕聲安慰她:「阿寧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館了?。」
姜善寧伏在他的背上,想?說讓蕭逐跑慢點,她第一次知道兩眼發黑是這種感受,她怎麼覺得越來越難受了?……
醫館裡面沒什麼人,陡然進來他們兩,一個伏在另一個背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坐在藥櫃前的郎中嚇了?一跳,趕快走?過來,讓蕭逐把姜善寧放到裡間的一張木床上。
郎中還?以為得了?什麼嚴重的病,結果把完脈後神情凝固了?片刻,蕭逐急忙問道:「郎中,她怎麼樣了??」
郎中見怪不怪道:「這小娘子的脈象摸起來,是腹有脹氣,鬱結於胸,多活動活動就好了?。我看她身體底子不錯,連幫助消食的藥都?不用喝了?。」
說完,郎中對上兩雙呆滯的眼睛,一看便是沒聽懂他方才的話。郎中撫了?撫自己斑白的鬍鬚,咳了?一聲:「簡而言之……顛的了?。」
姜善寧:「……」
蕭逐:「……」
第38章醫館
姜善寧其實是昨晚吃的太晚,而且吃得太多,最後吃撐了。菘藍心疼她,做了滿滿一大碗桂花乳酪,姜善寧很給面子的吃完了。
今早腹脹得難受,原本喝點水停一停就可以了,結果蕭逐關?心則亂,背著姜善寧一路狂奔到醫館,胃裡的食物翻湧上來,姜善寧自然難受。
蕭逐別過臉,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郎中說完後就去了外間,繼續看店去了,留下他?們在裡間休息。
蕭逐自?責:「阿寧,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背著你時,你若是難受,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姜善寧腹誹,她倒是想說啊,但是那?個時候她覺得她若是開口,肯定會吐出來。
「也沒什麼大事。」姜善寧朝外面?看了一眼,確定郎中聽不到他?們說話,「殿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在這裡躺一會兒就好了。」
她躺在木床上,雙手交疊在腹部,朝蕭逐笑了笑,證明自?己沒事。
蕭逐心裡愧疚,脫下外衣蓋在姜善寧身上,溫聲道:「阿寧你可以睡一會兒,我在這守著。」
姜善寧指了指旁邊木床上的薄被:「我可以蓋那?條被子的。」
蕭逐起身按住衣角,不讓她掀開,解釋說:「醫館裡的被子不知?道多少人蓋過了,我的外衣乾淨。阿寧安心睡吧,有人來了我叫你。」
姜善寧想了想也是,於?是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她又睜開眼,眨巴幾下:「殿下,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愧疚,覺得對不起我,那?我欠你的那?一頓飯就這麼抵消了吧?」
蕭逐一愣,旋即笑了一聲,像是沒想到姜善寧就算這樣了還惦記著此事,他?欣然答應,「當然可以。既然今日?這事是我不對,換成我請阿寧吃飯吧。」
「真的?這不太好吧。」姜善寧眼睛一亮,雙手抓著身上蓋的這件外衣邊緣,笑意狡黠。
蕭逐不禁無奈,點頭答應:「自?然是真的,等醉香樓撤了封鎖,我們就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姜善寧壓不住唇角的笑,又閉上雙眼,「這兩天醉香樓估計就解封了,那?我先?提前謝謝殿下。」
蕭逐無聲笑了笑,坐在一旁,垂眸盯著姜善寧的臉。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白?白?淨淨的,閉上眼時看起來恬靜美好,此刻靜靜地躺在那?里,他?僅僅是看著她,便覺得心裡安寧。
是從來沒有過的安寧。
一炷香後,醫館外間有人來抓藥,姜善寧本就沒有睡實,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於?是很快就醒了。
「阿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去學堂嗎?」耳邊傳來蕭逐的聲音。
在醫館裡面?坐了一會兒,姜善寧其?實已經不難受了,但聽到蕭逐這麼問,眼珠子一轉,正想說下午她回府歇著時,就聽到蕭逐接著說:
「若是想回府歇著,我送阿寧回府,等我下學再去侯府找阿寧,將下午夫子講的課補上。不過若是下午歇在侯府,阿寧還是得接著背詩經。」
得了,還是去學堂吧。雖然夫子講課枯燥,這也總好過背書。
姜善寧把身上蓋著的外衣還給蕭逐,「殿下上吧,不要著涼了。」
蕭逐兩下穿好衣裳,看了眼姜善寧的腹部,姜善寧跳下木床,張開手臂在蕭逐面?前轉了一圈:「殿下我已經好多了,我們快去學堂吧,應當快到上課的時辰了。」
蕭逐猶是不放心,打算像來時那?樣把姜善寧背回去,被姜善寧好說歹說才勸住。
侯府的護衛一直盡職盡責守在醫館外,姜善寧跟蕭逐在護衛們的護送下去了學堂。
傍晚回到侯府,菘藍從護衛口中得知?姜善寧腹脹一事,愧疚不已,「姑娘,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昨晚讓您吃了那?麼多,今日?也不會有事。」
「哎呀我又沒有怪你,再說昨晚是我想吃桂花乳酪的啊。」姜善寧背著書箱,正往聽雪院走,抬了抬下巴,「既然這樣,還不給本姑娘提一下書箱。」
「是是是,姑娘您走慢點,當心腹脹。」菘藍趕忙接過來書箱,一面?關?心道。
「你家?姑娘身強體壯,就是吃撐了而已,你們怎麼都大驚小怪的。」姜善寧伸出胳膊比劃了一下,可把菘藍嚇了一跳,她一手挎著書箱,另一隻手扶著姜善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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