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老荆,这个点出来,又是去给女儿买抄手去啊?”
“嗯,对!”
“你倒是个疼闺女的!”
“咦?远子,你今天没上夜班啊!工地不忙?”
“今儿周六。”
“怪不得!原是小蝶放假回来了啊!”
“嗨哟喂,荆老弟,有日子没见你了,听说小蝶又考了个全年级第一,真是有福气啊!
改明儿达了,可别忘了大伙儿!”
“嗯,嗯,肯定不忘!”
“妈呀!这不是小荆吗?
可见着你了,大娘上周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蝶眼看着就要上大学了,家里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可不行。
我大侄女!你也见过,长得可排场了!
要是成了,你还能白捡个1o岁的儿子,多好的事!”
“不成!我得给小蝶攒学费,可没钱替别人养儿子。”
“哎呦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咋是给别人养儿子呢?
你俩一领证,孩子就改姓,跟亲儿子也没啥区别!
再说养儿防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能指望小蝶带着你出嫁不成?”
“屁的养儿防老,大娘您也有两个亲儿子,还不是天天闹得跟乌鸡眼似的。
亲儿子都指望不上,还能指望半路来的继子?
我呢,这辈子就守着小蝶过了。
您呀,也别在我这费功夫了,赶快寻摸其他合适的人家要紧。”
“唉!
这不是寻摸来寻摸去,还是觉得小荆你比较能干,家里也清净嘛?”
“呵呵……总能寻摸到的。”
荆远中将随便应和了两句,脚下生风,不带停顿地快拐过路口。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条长约3oo米,宽约1。2米的昏暗小巷。
橘黄色的灯泡,热气氤氲的小吃摊,就摆在小巷中央。
脑海里,原主的相关记忆一晃而过。
自从小女儿,在这条巷子里,遭遇意外后,李旺财老两口,就在此开了个后门,卖起了夜宵。
这一卖就是十多年!
附近的老住户,晚上想吃点什么东西,都会特意绕过来买,维持着这难得的烟火气。
变相的以微薄之力,默默守护着,放学抄近路回家的孩子们。
“旺财叔,听广播呢!婶子呢?咋没见她呢?”
李旺财放下蒲扇,腿脚利索地从竹藤摇椅上站起来。
收音机照旧刺啦刺啦的,放着晚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