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荆远中将就照着记忆中原主的样子,欢快地吆喝了起来。
“小蝶,关好门,自个先收拾收拾,写会儿作业。
爸去小巷你旺财爷爷那,买你最爱吃的芽菜包子和葱油抄手去!”
荆小蝶在父亲慈爱而坚定的目光下,终于鼓起勇气,强装镇定,如往常般,朗声应和:
“知道了爸,你快去快回,我都要饿扁了。
对了爸,记得让旺财爷爷,多放点葱花。”
“晓得了,快进屋将门锁上,天热,别不舍得开风扇。”
“老师说,心静自然凉,我一点都不热!”
父女俩一唱一和,将五六年来,进入夏季以后,每周六晚上,只要不刮风下雨,必定上演一遍的例行对话,默契地表演完。
荆远中将站在门口正中,阻挡四周若有似无的窥探视线。
右手掩鼻,轻声交代了句:
“做得很好!
不要瞎想,万事有爸呢!
上周六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爸去去就来。”
话是这么说,却像原主一般,站在那里,待确定屋内的女孩,锁好门后,方才安心离开。
刚走没两步,就又猛的停了下来,转身看了眼亮着白炽灯的房间,不放心地嘱咐自家小队友:
“oo3,时刻扫描着点,可不能让孩子做啥事!”
【嘀——,收到!】
……
荆小蝶躲在窗户旁边,掀开窗帘一角,见两鬓花白的父亲,担心驻足,瞬间升腾起了无限勇气。
抬手抹掉眼泪,目光从游移逐渐变为坚定。
要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她大概就是明天社会新闻上,衣不蔽体的凄惨女尸!
虽不知父亲具体做了什么,但那三人死有余辜!
同样未成年!
无论后果如何,她来承担就是。
当然,查不到自己身上更好!
松开窗帘,抬腿踩在矮凳上,伸手从衣柜顶,摸出把剪刀。
拉开书包拉链,取出撕裂的T恤和膝盖上破了个长洞的牛仔裤,一剪一剪,剪成一指宽的细布条。
等父亲回来后,做成拖把也好,烧掉也好,总归是了无痕迹。
嘶!
脸上火烧火燎的疼,起身从不知道转了几道手的冰柜内壁上,扣下一块冰,用毛巾包裹着敷在脸上。
待稍好了后,就继续剪布条。
……
天气闷热得厉害,不少人扇着蒲扇,坐在门口纳凉。
远远瞧见来人,就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