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本来说得倒是开心,但没多会儿,眼睛之中却有了疲惫。他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话音也轻了,“不行了,我好像……药劲儿上来了。”
我立刻起身,故技重施,一手抓住了被子,“你休息吧。”
季时川却仍然握着我的手,“陪我一会儿,我好累。”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一会儿是多长时间?”
“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季时川的眼睛眯上了,却仍慢吞吞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些鼻音,“你待会儿还得见别人呢,之后的时间不是随你安排?”
他又道:“起码现在,陪我一会儿。”
我正要点头,却陡然感觉一阵湿热涌上脖颈,我立刻推他肩膀,却见他笑起来,“怎么了?给我亲口也不行?我人都要被打死了,也没招出你的事来,这不值得一个奖赏吗?”
我正要说话,又被季时川截断,“再说了,刚刚我跟你说八卦,你不也说了,值得鼓励吗?”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好在季时川并无别的动作,只是倚靠在我肩上,若有似无的红酒信息素浅浅淡淡。
不多时,我听见他绵长的呼吸。
这时,我才将他扶到床上,就被子拉上去。
当我走出病房时,我感觉我已经要累死了。
救命,怎么还有第三间病房啊?
我感觉我的恐A症在今晚得到了极大的治疗,一连应付了两个alpha,接下来还有第三个……这他妈难道就是顺直A地狱吗?
我再一次,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最后一间病房的门。
迎接我的是一片安静。
江森躺在病床上,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隐约起伏的被子。
他是睡着了吗?
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当我走到床前时,发觉他的脖颈、肩膀、脸上甚至还有头上,同样缠了厚厚的纱布。
更重要的是,江森没有睡。他睁着眼睛在望天花板,好几秒,他才静静转过头望我,黑色的眼睛里涌动着更深一层的暗色。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你还好吗?”
江森望着我,道:“你,骗了我。”
我:“……???”
啊?什么?
不是,季时川不是说光打架了吗?!
不对,等下,这个,啊?
我是骗了你,但是是哪件事啊?
难道是迪森的事?
不不不,这个事都过去多久了啊!
难道是季时川帮我背锅的事?
啊,难道是我是被斐瑞强迫的事?
还是……还是……
一瞬间,我脑中浮现了很多,怕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不行不行,先稳住,稳住。
反正过两周,他们订婚了,你就可以一脚全部踢开了!
只要稳住这两周!
我深呼一口气,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什么意思?”
江森表情依然平静,淡蓝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深邃的面部轮廓上有了些阴影。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没有想清楚。”
我道:“什么?”
江森道:“你说过,你易感期会来找我的。”
我:“……”
你说这个啊,妈的,吓死人了!:,,。